随着思绪不断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神色便会多沉一分。
良久,在床上睡得不老实的人一声嘤咛拉回他的思绪。
按捺住想探究的心,燕裔拨通了电话,把白猫叫了上来。
刚准备睡觉的白猫被燕裔叫上来时一脸疲倦。
他按吩咐给司郁指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好好的一双手,不知道司郁干什么造成这样。
当他终于做好这一切时,燕裔问道:“这种伤口如何造成?”
白猫打了个哈欠:“徒手攀爬,徒手刨土坑,长时间徒手爬行,都可以造成。”
燕裔闻言微微颔首,挥挥手示意白猫回去休息。
司郁或许只是考核时候摔了一跤,或者攀爬的时候划破的手呢。
不能因为这种巧合就怀疑司郁,不能犯和云已弩一样的错误。
燕裔说服了自己,只是眉梢压眼让他与自己多疑的本能做了好一会儿的斗争。
而一无所知的司郁从晕倒开始,早已进入梦乡。
——
她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又是清晨。
她睁眼第一反应就是撩开袖子看自己的胳膊。
上面蜘蛛网似的黑线已经淡化,逐渐汇聚成一条。
指尖挑起袖扣时,发现自己双手指尖被包扎的很仔细。
这伤……算了,借口多的是,随便诓燕裔一个就好。
司郁藏了些不为人知的心思,起身老老实实系紧袖口,这才垂眸趴到床边寻找鞋子。
有一点点头晕,但已经不用在意。
刚赤足伸进靴子,燕裔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不穿袜子。”燕裔端着早饭,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