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的肩头,我看到陆宴的未婚妻朝这边走了过来,温暖的阳光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那颗戒指上。
我又去看陆宴的无名指,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戒指。
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之前,我赶紧转身,努力让自己走的平静不失尊严。
我去摸左手无名指上戴了将近一年的戒指,这戒指是陆宴送的,戴上去容易摘下来却难,这玩意好像长在了肉里,现在血肉模糊地摘掉哪有不痛的。
我边走边擦眼泪,把那颗戒指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男人而已,再找一个就是了,又不是非他不可。」我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却还是挡不住汹涌的泪水。
这个会所附近没有公交站,路上的风将我脸上的泪早吹干了。
一辆车缓缓停靠在我身边,开车的人是陆宴的司机:「罗小姐,陆先生让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说是给你想要的答案。」
与其说是答案不如说是了结。
2
「你今天不该来找我。」
陆宴音色干净微沉,却带着丝丝凉意,是对女人绝情的那种凉。
我们彼此都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我跟他隔的不是一张桌子,而是阶层。
陆宴是高干子弟,家里从政者甚多,经商的也不少,我能认识这样精英阶层的男人还是因为我努力读书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
我以为凭自己优越的学历和外表在他眼里会是很特别的一位,毕竟这一年里他对我真的很好,那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见证。
可我还是高看自己了,男人送你戒指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有些嘲弄的看着他:「你未婚妻知道你之前一直都在跟我谈吗?」
「我很想知道,你当初给我买戒指说承诺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该怎么圆回去吗?」
我的眼睛还是红了,尽量克制着声音:「陆宴,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如果他早就有了未婚妻。
那这一年来,我们的约会、拥抱、亲吻、抵死缠绵全都成了狗男女的肮脏事?
陆宴眼神不由自主地幽暗下来,只说了句抱歉。
「你忽然玩消失,就是怕我缠着你,你不该小看我,更不该高看你自己,我只是需要一个正式的分手,把我想成死缠烂打的女人,大可不必。」
我努力地憋回眼眶里的眼泪,若是在这个时候流下一颗,那我就真是要败下阵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提着装满玫瑰的花篮过来。
「哥哥,买朵花给你女朋友吧,她好像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