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挣扎,几次到医院挂号想拿掉都临阵脱逃。
几天之后,我认命了,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养大我两个孩子的,就算前期辛苦一点,我始终无法亲手杀死我肚子的小生命。
到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某天我从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总隐隐感觉今天会有事发生,下班后就接到了一个未知来电。
是许久没有听到消息的沈益。
「温莎,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太激动,别伤了胎气。」
我没空去思考他是怎么知道我怀孕这个事情的。
他又接着说:「小舅他,得了不治之症,医生说就这三个月时间了,你愿意过来看看他吗?我去接你。」
沈益还在说着什么,我的脑子一瞬间当机了一样,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了。
在医院我看到了脸色惨白的代肃砚,他全身都缠满了绷带,他得伤的有多重,肯定很疼吧,我看到了他的父母,还有其他许多亲人都过来了。
是最后的告别仪式么?
这么一想,我的心脏就阵阵发疼。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代肃砚拿出一枚鸽子蛋,单膝跪地问我:「温莎,你愿意帮我完成我人生的最后一个愿望,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此时我除了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愿意满足代肃砚的所有要求。
上天要夺走所有我爱的人的生命吗?我的父母是,代肃砚也是。
不要,如果必须要带走一个人,带走我吧,反正没有代肃砚我也活不下去了。
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顺利领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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