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始抽搐,有好几个瞬间我都有一种即将死去的错觉。
「小姐,你没事吧?!」
是刚刚结账时的男收银员,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应该是学生兼职。
我下意识拒绝:「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将我扶起。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思绪在翻涌。
他的眼神慌乱到让我觉得熟悉:「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是我不够漂亮吗?」
「我,我扶你过去。」
话一开口是连我自己都诧异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喜欢别人?」
他咽了口唾沫,不敢看我:「你很漂亮,是他不好。」
我猜错了,他并不是什么学生兼职,他是这家店的老板,收银最近有事回家了,一时招不到人他才帮忙收钱的。
其实在江望离开之后,我的身边并不是没有人,只是我总觉得那些人的目的并不纯粹。
但他似乎与那些人并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到没有一丝纤尘,与我埋在心底的影子那么像,那么像。
所以当那场雪夜的烟花升起的时候,当我脑海中预想无数遍的事情终于要上演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能听到的只剩下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站在烟火的硝烟下喊我的名字:「沈曦和!」
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有的只是他抱紧我身体的温热:「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雪,落在他的发丝与眉眼间,我歪着脑袋看他,抬手轻轻拂去他眼角的雪花。
他的目光灼热,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笑了笑,声音很轻:「不可以。」
他愣在原地看着我将他推开,最后一枚烟火在夜空中绽开,他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
他会跟上来吗,我不知道。
但我越走越远了,白色雪地里留下我的脚印。
我不能和陈丞在一起,因为我就快要病死了。
和我早逝的母亲一样,我有天生的心脏病,心脏比正常人多了一道痕。
医生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道痕会随着我慢慢长大而愈合或扩张。
现在来看,我常年的心悸和胸闷,病情只会是后者了。
我还能活多久呢,何苦再去耽误陈丞。
更何况我自己都不知道,与陈丞待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