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被挑得怒火更盛,戴了护甲的手重重一拍椅子。
“这种心思卑劣,妄想攀高枝的贱婢,也配做正妻?便是做妾都抬举她了!就该当个最下贱的暖床丫头,日日给主母洗脚!”
她沉着脸吩咐小宫女,“再去前殿打探。若姜氏丢了大周脸面,本宫身为后宫之首,天下女子典范,一定要狠狠责罚她!”
坐在下面的女眷们彼此窃窃私语,交换着小道消息,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正室嫡妻,都见过不少低贱女子为了攀附高门使出的手段。
什么不慎落水。。。。。。真是太拙劣了!
有人轻嗤:“男人都爱俏,我刚才看那姜氏模样不俗,兴许是韩延青看中了她的长相?”
“呸,我最讨厌这样以色侍人的狐媚子,我家老爷最近就天天往新纳的小妾房里钻,我都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平远侯府本就没落已久,不想着和高门联姻,反而娶了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女,真是走了一步错棋。。。。。。”
“娶妻当娶贤,如果我儿子傻乎乎被这种手段骗了,吵着要娶小门小户有几分姿色的姑娘,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韩老夫人坐在女人堆里,简直是如坐针毡,头埋得越来越低,恨不得挖个坑藏到地底下去。
姜氏真是个灾星!
先是和六皇子妃家结了仇,又被贵妃娘娘公然斥责。
平远侯府早晚要被她拖累死啊!
韩老夫人咯咯磨着牙,低着头,浑浊的老眼里闪过恶毒的冷光。
实在不行,就再配一副当初的药方子,给姜氏喝了,过几个月让她慢慢“病亡”,再将序哥儿过继到她名下。
这样既能给序哥儿一个嫡出身份,又能把姜氏的嫁妆都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