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想送六皇子妃一句话。”姜穗宁仰着头,红唇微勾,一字一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笔账她记下了,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你!”
陆锦瑟抬手就想打她,又被那个小宫女拦下,冲她摇了摇头。
“。。。。。。好,我等着!”
陆锦瑟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一走,韩老夫人立刻原形毕露,气急败坏地质问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招惹六皇子妃和陆家!你自己找死也别连累了侯府!”
姜穗宁揉着膝盖,不冷不热的道:“如果真到了抄家灭族那天,儿媳一定会带着母亲一起上路。”
“你!”
韩老夫人气得也想打她,余光注意到后面越来越近的命妇女眷,只能硬生生压下怒火,“你自己去找个地方更衣梳妆吧,我先进殿了。”
说罢一甩裙角,小脚倒腾得飞快,仿佛身后有鬼追她一样。
姜穗宁从袖中摸出一个装了金锞子的荷包,递给引路女官,“劳烦姐姐带我去净房。”
女官带她去了后殿的一处偏僻宫室。姜穗宁简单补了补脸上的脂粉,又打理干净裙摆上沾的灰尘,确定看不出来异样后,才回到了正殿。
韩老夫人已经落座,正和相熟的夫人们交谈甚欢,看到姜穗宁回来,立刻不满地拉下脸,“怎么去了那么久?”
姜穗宁低头敛目,显得格外柔顺,“母亲息怒,儿媳下次一定注意。”
“嗯。”韩老夫人神色稍霁,又跟老姐妹诉苦似的抱怨,“我这儿媳出身小门小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宫,吓得像个鹌鹑崽子,让你们见笑了。”
这些夫人们平日里就和韩老夫人趣味相投,对姜穗宁的家世背景也是心知肚明,闻言纷纷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啧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