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朋道,“我从没那么说过,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在自己儿子的事上犯了错。”
罗鸿景气得直接挂了韩士朋的电话,特么的,跟韩士朋这家伙打电话除了影响自己心情,没见对方能帮上啥忙,真的是一点屁用都没有。
生气归生气,罗鸿景此时更多的恐慌,人在某些时候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更何况罗鸿景此刻的恐慌并非是自己单纯疑神疑鬼,而是源于事情的反常。
呆呆站立了许久,罗鸿景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理智告诉他,现在要立刻打电话给笵正扬,通知笵正扬有关黄文堂的消息,但罗鸿景没来由生出些许意兴阑珊的感觉,刚刚韩士朋那一句‘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又在他脑海里蹦出来,罗鸿景莫名产生了沮丧和颓然的念头,现在或许做啥都已经晚了。
从宁泉省省城飞往东州的航班,陈正刚这时候已经在飞机上,昨晚跟陈领导通完电话,确定要对罗鸿景采取措施后,陈正刚就从西岭离开了,坐车来到了宁泉省城,因为太晚已经没有飞往东州的航班,所以陈正刚在宁泉省城逗留了一晚,早上坐飞机离开。
陈正刚此行到东州,准备先去跟关新民通气,至于罗鸿景,现在在陈正刚眼里已经是瓮中之鳖,等着收网罢了,今天早上医院那边通知黄文堂的家人可以去探望,是陈正刚默许和授意的,这时候已经没必要再封锁黄文堂的死讯,古人讲究死者为大,陈正刚自然也希望黄文堂能早点入土为安,通知黄文堂的家人就是为了能早点给黄文堂办后事。
飞机在东州机场降落时临近中午,于钧尧来机场接机,陈正刚见对方过来,开口道,“钧尧,不是让你别过来了嘛,宾馆那边你得亲自盯着。”
于钧尧道,“陈書记,您就放心吧,不会有啥问题的,我都安排好了,而且咱们从地方借调的像张江兰、孙永这些干部也都派上了大用场,不会有事的。”
陈正刚闻言笑道,“张江兰和孙永这些地方上的干部,能力都可以吧?”
于钧尧顺着陈正刚的话笑道,“岂止是可以,应该说都是十分优秀的干部。”
陈正刚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怕我给你推荐的人不靠谱呢。”
于钧尧笑道,“陈書记您说笑了,那肯定不会,您的眼光不会差。”
两人说着话,于钧尧看了看陈正刚,“陈書记,您是要先去宾馆还是直接去省大院?”
陈正刚挑了挑眉头,“直接去省大院。”
于钧尧闻言,抬手看了下时间,道,“陈書记,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要不先吃个午饭再过去?”
陈正刚一听,笑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干脆我就约关新民同志出来吃个午饭,免得去省大院太惹眼。”
于钧尧眨眨眼,“那就干脆安排在东州宾馆?”
陈正刚笑道,“可以,就在东州宾馆。”
于钧尧点点头,“好,我来安排。”
于钧尧拿出手机打电话,陈正刚等于钧尧挂断电话后,给关新民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关新民得知陈正刚要约自己共进午餐,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看了看时间,关新民将楚恒叫进来,道,“小楚,待会你跟我去一趟东州宾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正刚要请我吃午饭。”
楚恒听得一愣,若有所思道,“关書记,陈正刚書记请您吃饭,该不会是有啥不好的事要发生吧?”
关新民撇撇嘴,“能有啥不好的事?就算有啥不好的事,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