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又大了一倍:
“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做的?”
一时间,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没多久,一道如蚊蚋一般的声音响起:
“不是。”
已经有几个金工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魏政眼皮微阖:“大点声。”
“不是!”其中一名年纪稍小的金工红着脖子说道。
魏政表情这才像是春雪化开,嘴角含着淡淡笑意:“其他人呢?”
“不是。”
“不是!”
“不是我们做的!”
一开始声音很小,但渐渐地越来越大,不断有新的声音加入进来。
就连那些平常把明哲保身挂在嘴边的老金工,也在这个气氛的鼓舞下嘴巴嗡动。
一声一声响彻公堂。
也意味着他们不甘心再受人拿捏。
他们的声音一出,堂下那些群众忽然就惊住了。
徐良的脸上尽是轻蔑,这些下等人即便鼓足勇气喊出来又有什么用。
魏鹄此刻明白,这些金工们向来是依赖他人习惯了,一开始是奚瑞,后来是他和张楚捷。
事事都等着他人出头的话,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扶着他们,父亲此番是想叫他们自己立起来。
魏政好整以暇地看着魏鹄:“说话。”
魏鹄向前一步:
“父王,溃堤一事元凶并非奚瑞和这群金工。奚瑞所进之砂石是好砂,后来遭人替换了。”
“证据。”魏政下巴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