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魏鹄不屑地一笑:“朝廷重犯?你判的?”
“他们已遭通缉,你一直护着他们,还抓拿上山逮捕他们的衙差,就是在帮他们逍遥法外,你漠视法纪!
“你做这些事对得起在水灾中死去的人吗?对得起他们的家属吗?”
徐良的话掷地有声。
群众里又有了声音:
“对啊,我认得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偷工减料,堤坝才会冲溃。”
“哦,原来是那些金工啊?他们就没安好心,做的那些好事都是装出来的。”
“是啊,亏我还觉得他们可怜呢,我丈夫是个渔民,就是被这场大水淹死的。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对,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一瞬间,群众看向金工们的眼神带着嫌弃和憎恨,让那些金工都忍不住缩了身子。
就是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让那些围观之人恨意更深。
他们怯了,那就说明他们有罪。
世道从来如此看人。
“慢着。”魏政慵慵懒懒地开口。
那些围观者的声音都小了。
魏政用折扇一端轻点案桌:
“徐大人,你好好说说水灾一事。”
“是,王爷。”徐良对着魏政和围观群众娓娓道来。
“三个月之前,为防江东水患,朝廷决定兴建堤坝。
“为了公平,公开招募兴建堤坝之团队,最终选上了一名叫奚瑞的金工头子。
“这些金工都是奚瑞的麾下。谁知他们居然胆大包天,中饱私囊,还以次充好,用质脆的金砂来替代好砂建堤,就为了多吞点钱款。
“而他们团队内部还出现内讧,奚瑞为了侵占钱款,携款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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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这些厚颜无耻的金工还敢上衙门闹。不到一月,堤坝就被大水冲溃,他们以次充好之事再也瞒不住,但也已经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