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是乘傅乔所驾马匹下山,速度也不慢,那感觉与魏鹄驾马天翻地覆。
他甚至怀疑要么是魏鹄故意让马儿狂颠,要么就是魏鹄的骑术不行。
两人都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有苦无处诉。
策马走在前头的魏文熙本来一直盯着山脚下那户破落人家,屋旁的桃树被吹得歪了枝干。
她倏尔回过头来,对二人说:
“别斗嘴了。那小屋不太对劲,准备救人。”
两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三更夜半,屋子里火光耀眼,这得点了多少炭火?
如此败落户一次用上这么多炭火,屋里又门窗紧闭。
魏鹄暗道不好,莫不是屋里人正在烧炭自尽?
他与魏文熙狠狠地鞭笞马匹,以最快的时间赶到。
魏鹄翻身下马,一脚踹开了那本已朽了一半的木门。
屋里的女人正阖着眼,脸上桃粉纷飞,怀里还抱着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
魏文熙搭上那女子和孩子的脉搏。
两人还有一口气,赶紧从随身行囊中掏出银针扎进对方体内几个大穴施救。
魏鹄开了门窗通风,凛冽的北风呼呼灌进屋内,吹散了那片暖意。
求生心切,那婴儿被冷风直接吹得大哭。
女子也含着泪醒转,这才让魏文熙松了一口气。
李立清艰难地从马上下来,闯进屋子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室内满盆的柴火。
看着空落落的柴房,这家人是把所有的柴火都点上了。
女子呛咳着起身,看着围着她的三人有些茫然。
被凛冽的冷意所笼罩之时,她本以为是她家那口子回来接她,谁知道又回到了冰冷的人间。
她哭丧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摇头问:
“你们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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