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张嬷嬷梗着脖子瞪着谷雨:
“谷雨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奴婢们既已经跟少夫人陪嫁过来,就要一直伺候少夫人。
咱们也算国公府给少夫人的嫁妆,怎么能说送回去就回去呢。”
谷雨立即回道:
“张嬷嬷,你既已知道你是少夫人的嫁妆。
少夫人怎么处置你,难道还要听你的不成?”
张嬷嬷涨红了脸:
“谷雨姑娘,老婆子可是少夫人做姑娘时候的教化嬷嬷,教养了姑娘四年的!
如今让你这小蹄子踩到头上了。”
谷雨却依旧柔和的声音:
“张嬷嬷,你虽是教化嬷嬷,但这些年少夫人也没亏待你。
少夫人是体恤你,才让你和家人团聚,倘若你想摆教化嬷嬷的谱,
少夫人便找个清静的地儿给你养老,让你享清福,如何?”
到底是西北送过来的贴身大丫鬟,张嬷嬷最近也见识,这位谷雨姑娘说话的分量,心中却还不服:
“你虽是少夫人的贴身丫头,可论资辈,我老婆子可是国公府老夫人,指给少夫人的。
还轮不到你这小蹄子和我说话。
我要见少夫人说话。”
清明听她一句一个小蹄子,气不打一处:
“你这老货,平日里张狂惯了,少夫人是你见就能见的。”
张嬷嬷挨了清明责骂,更是搁不下脸,大声叫骂:
“小骚蹄子,仗着从西北过来,不过伺候少夫人,几年居然敢撵老婆子。”
谷雨一手按住清明,笑眯眯道:
“张嬷嬷,你既是国公府里的老人,在将军府里又吵又骂,岂不丢了老夫人的脸。
此刻少夫人也没脸出来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