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诗晴白了一眼许小鹏,再次站起来过来斟酒。
许小鹏被她看得大惑不解,心道我又没叫你斟酒的,你这么看我干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脑子慢慢就兴奋了。
人一兴奋,话就变得多了。
平常很多不方便讲的话在这时也就不管不顾的讲出来了。
朱金强问许小鹏:“贺永京在东吴集团管理层里混得如何啊?”
“混”这个字,看它的结构就知道啦,通常都是贬义词。
即便你把它看成是中性词,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这字从朱金强这个大佬嘴里说出,意味就有一嘎嘎变了。
在部队嘛,军人基本都是大粗筒子,温文尔雅离他们有点远。
许小鹏如果听见外人用这个字来说贺永京的话,绝对会奋起辩解,跟那人好好说叨说叨的。
但从朱金强这个人嘴上讲出来的,那就不好说什么了。
跟他记较什么呀?
就想了想,说:“还凑合吧。”
朱金强听了眉头紧蹙,说:“哦,看样子他威信不怎么样啊,还有人不睬他?”
许小鹏道:“在有些关键问题上,有人还跟他意见相左的。
比如擢升干部方面,每个干部心里都有小九九。
都想擢升自己得力部下,在会上就因为这个来争论,这还说得过去。
可在重大政策方面,竟还有人意见相左。
像,贺总要在全集团开展降本增效活动,要想把企业效益搞上去。
副总牛奋蹄还有郑展旭竟观念相勃,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朱金强眼睛一眯,莞尔含笑,那样子活脱脱就像一个油盐不进的老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