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就只需要拨几下。
省事,便捷。
若是最后出来的数儿和拨弄珠子的次数对不上。
便是出了问题。
但人生毕竟不是算盘珠子,没那么精确,总会有意外。
偏偏这些规矩就没给意外留下余地。
徐年也看过了高家颁布的这些规矩,轻声说道:“这是本末倒置了,一个脚夫能拿多少工钱,得看他卖出了多少力气,看他的东家有多大方,也离不开这行情的涨跌,但却不是所谓的高家规矩能够定下来的,毕竟高家总不可能把这些人心、利益、力气纠缠出来的因果,都一一算尽了……”
正说着,徐年忽然停了下来。
李夷吾和司晓楠也跟着驻足。
“……不、不要……这是娃儿的救命钱啊!大人,大人您行行好,放我娃儿一条生路吧,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您大人有大量,您万岁万岁万万岁,您洪福齐天——”
在前方传来了一阵哭喊。
屋子门前,粗布衣裳的大汉死死抓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不肯松手,他身上的粗衣本是灰色,已经洗到发白,还沾着许多木屑。
他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些话语在语无伦次之际,流露出来的是彻彻底底的卑微。
抓着钱袋的另外一人。
或者说是。
另外一伙人,他们个个身强体壮,穿着统一的武服,在这武夫的背后还有一个笔锋遒劲颇为显眼的“高”字,一笔一划间都带着如山一般的厚重感。
在屋子里面,隐隐约约还得能够听到小女孩的抽泣声。
周围已经有些人在围观了。
司晓楠找到一个唉声叹气的围观老者,问出了起因经过。
就是高家规矩惹出来的事。
这些穿着高家武服的壮汉都是高家的人,这些时日都在城中搜查,专门惩治那些违反了高家规矩的人。
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粗布汉子便触犯了高家规矩。
粗布汉子是个木匠。
早些年妻子病死了,留下来的女儿也得了一样的病,幸而这些年里木匠也攒了点家底,帮女儿求到了药方,只是需要用到几味名贵药材,价钱不便宜。
自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