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块稍微平坦点的地方,黑熊停了下来。
夏侯让跳到它身上,拳头照着眼睛就是一通猛砸。
黑熊吃痛,用力将身上之人掀翻,大脚照着他腰腹就要狠狠踩下。
这一脚要是落实,夏侯让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方稗稗见状,忙兰花指捏起,大鼻针嗖地弹出。
走的依然是肛门到脑门的路线。
没办法,就这一招,阴险狡诈又恶毒,且屡试不爽。
尤其对四只脚着地的动物最为实用。
黑熊轰然扑倒,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来。
那根针刺穿了它的内脏和脑膜,但它依然顽强的喘着粗气。
方稗稗收针走过去踢它一脚:“熊瞎子,你之前是打算捕猎我们的吧?”
“可你不懂,最高明的猎人,往往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你以为我跑是怕你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认为我怕你,放松警惕,然后好寻机来个致命一击。”
“这招叫以退为进,可懂?”
她这话,明显就是为之前的害怕逃跑找借口。
当然是说给夏侯让听的。
可黑熊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的,吭哧两声,四脚一蹬不动了。
方稗稗看向旁边满身是泥的夏侯让:“你说,它是被我杀死的,还是被我气死的?”
夏侯让没吭声,跑去将先前掉在地上的菜刀捡回来。
此时天色已然黑尽。
两人就地生了堆火,靠在还温热的大狗熊身上拿出干粮吃起来。
虽有熊肉,但一来天黑没办法清理;二来,实在太累,没力气再去做别的事情。
当然,主要还是夏侯让累。
与黑熊的战斗,方稗稗其实也就抬抬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