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是长达三分钟不可描述的肉麻声音。
席玉将手机挪开距离,无情地打断了他:“我现在说话,不会吓到你吧?”
空气突然凝滞。
时逾白尴尬地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情难自禁。咱们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他捂着手机走到了阳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口云雾后,开口:“席老大,您有事尽管说。”
席玉开始怀疑,向时逾白咨询这类问题,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毕竟,他是这样的轻浮浪荡且不堪。
玩过的女人恐怕比这辈子穿过的衣服都还要多。
只是念及那些女人被分手后,都对时逾白念念不忘,满是好评。
席玉耐着性子问:“如果一个姑娘对你又亲又抱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会是什么原因?”
时逾白大惊失色:“席老大,你这种神仙还会有我们凡人的困扰吗?”
席玉沉默了,面色渐渐冰寒起来。
“别生气啊,席老大。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时逾白强大的求生欲救了他一命。
“你不会是什么都没做,就把人给推开了吧?这样不行啊,你得马上把她抱回房间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砰”!
席玉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甩出老远。
他就不该听时逾白讲这种不堪入耳的东西,简直是污染了他的手机。
笔记本电脑刚传来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不时地在幽暗的房间里滴滴作响。
席玉目光沉沉地望下看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年前他要出国谈生意,恐怕无暇再跟盛澜清见面。
留给他悲春伤秋的时间,也仅有这么一点儿。
整夜整夜的失眠头痛一齐涌来,席玉眼底涌上嗜血的颜色。
直至走进盛澜清昨夜的房间,他才任由自己跌落在柔软的床榻里,鼻尖萦绕浅淡的玫瑰清香,悠长舒缓地安慰他阵痛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