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面对徐百川最后的话,张安平也想指着侍从长的鼻子问一问。
但是,有些事只能想想罢了。
“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张安平冷漠道:“我在延安辛辛苦苦构建的谍网,一朝便崩!”
“我设计的谍网构架,除了我是共党、林楠笙是共党外,绝无可能一朝就崩!”
“我是吗?林楠笙……他是吗?”
“可是,为什么崩了?除了咱们内部有人想看我出糗外,共党处心积虑的调查脱不了干系!”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过吗?你想过吗!”
徐百川露出了嘲弄的笑:
“如果我是共党,你在我的心脏中安插一张深不见底的谍网,我同样也接受不了!两党合作的前提是抗日,为了抗日,两党要摒弃前嫌!”
“可摒弃前嫌,并不是说任人宰割!经历过四一二的那边,多一手防备有错吗?”
“张安平,你扪心自问,自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达成以后,双方发生过大大小小的冲突,哪一次不是咱们主动挑起?”
张安平惊骇的看着徐百川:
“徐百川,你疯了吗?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徐百川哈哈大笑:
“我们能做,我就不能说吗?”
张安平保持着惊骇道:“你这是通共!”
“通共?呵,呵!”
徐百川呵笑:“那你抓我吧,正好我也受够了!”
说罢,徐百川猛然起身就走,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止住了脚步,转身回看着张安平:
“我只要还是忠救军总指挥一天,你就别想着让忠救军向自己的战友挥刀!”
这句话说完,徐百川决然的转身,推门离开。
屋内,张安平木木的坐着,直到徐百川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以后,才幽幽的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在没有穿越前,张安平记得很多江湖类电影中都有这样的一幕:
明明知道兄弟跟自己不和,可却依然傻不拉几的不做防备,直到被兄弟一刀捅死,才露出惊骇的神色。
当时张安平就想:
这些人是不是太单纯了?
可此时此刻,他却意识到这样的人,不是傻,而是对兄弟的无条件信任!
他们不相信昔日生死与共的兄弟,会因为利益的冲突对自己下杀手。
就像现在的徐百川一样。
张安平相信徐百川不会将自己软禁,不会隔绝自己对外的联络通道——而说出了这番话的徐百川,更不会认为自己会向戴春风打小报告,也不认为自己会对她诉诸于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