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御史抬头看向李斯:“适才李丞相扬言先帝有失,下官敢问李丞相,当初在甘泉宫主持先帝葬礼之人,是不是身为领政大臣的您?如果先帝遗诏真有问题,您为什么没发现?还是说,您与赵高合谋欺骗众臣?”
唰!
全场一阵混乱!
诧异!
愤然!
迷茫!
各种情绪充斥全场。
就连地道下的嬴政和赵昊都满脸惊诧,不由互相对视。
“这御史是谁的人,怎么如此敏锐?”嬴政既惊诧,又心喜地问道。
赵昊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人,想来应该是野生的。”
“野生的?”
嬴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赵昊想了想,道:“就跟韩信、陈平一样,是我意外发现的人才,此御史可能是考核入仕的人才。”
“嗯,考核入仕确为大秦新政重要举措!”
“父皇对李斯之言,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呵呵。”
嬴政淡淡一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若没有过,这些叛逆如何在朕‘死’后,祸害朕的大秦?”
“那李斯说的诸多问题,父皇一直都知道吗?”赵昊好奇地追问。
嬴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了赵昊一句:“嬴秦宗室子弟数千上万,其中不乏英才,却没有一人做国家重臣,继承祖先爵位,我儿认为合理吗?”
“以儿臣之见,肯定是不合理的,但站在父皇的角度,儿臣觉得尚可。”
“为何?”
“父皇遭遇过很多背叛,尤以身边最亲近之人居多,嬴秦宗室有英才不假,但也不乏野心勃勃之辈。你看我三兄,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手中有权力,人心就会变!”
“说得好!”
嬴政欣然点头:“父皇不是不知道诸多问题,而是相比那些看得到的问题,父皇更关心的是看不到的问题,因为看得到的问题,父皇可以一一解决,看不到的问题才是隐患,指不定父皇驾崩后的哪天就爆发了。”
“哎,父皇想法是好的,但有些事情,人是无法控制的,比如意外。自古以来,先立储君是维稳的传统。父皇没有早立储君,这便是最大的隐患。”赵昊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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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目光立刻炯炯起来。
这时,地道上方的混乱之声已经平息。
李斯面对这位陌生的御史,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汝可知诽谤大秦丞相,该当何罪?”
“身为御史,当并公直言,无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