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每天沐浴在冉冉上升的太阳下,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中,吃着最美味的牛羊,喝着热腾腾的马奶酒,都是拜冒顿所赐。
“这”
“嗯?”
赵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本府要的可不是十万乌合之众,本府要的是十万精兵良将!”
这些天,他一直想把自己对战争的看法说给稽粥听,但稽粥满肚子的怨气和对冒顿的盲目崇拜,阻挠了他的这个想法。
如今,左贤王走在弓卢水边,不断仿佛琢磨一个问题,匈奴人的归宿到底是什么?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争战?还是为了满足某个人野心,无谓的争战?
那是猎骄靡战败归来,带着一身伤痕的第三个夜晚,新老两代从猎骄靡帐篷里出来,不约而同的走到了一起。
“哼!”
王离一脸疑惑的接过绢布,在韩信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打开绢布。
草原的冷风吹来了鲜卑山的白雪,他们凝聚在鲜卑山的山顶,将鲜卑山映衬得宛如羊脂玉。
渔阳郡太守心中颤颤,嘴上却如实答道:“回郎中令,算上丞相征发的闾左之民,大概有五万兵马!”
渔阳郡郡守一脸悲忿,却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毕竟,论功劳来说,他不如赵昊,论合法来说,他也不如胡亥。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前几天不是嬴了与猎骄靡的一战吗?而且你还把他打伤了。”
最终由左贤王部带领将士,占据了这片辽阔的草原。
渔阳郡郡守满脸诧异。
按理来说,公子高是根本没有机会染指皇位的。
胡亥哭丧着脸,求到了赵高面前。
如今他们毫不避讳自己的说出来,想必是要拉自己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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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冒顿想要复仇的心里,左贤王老迈昏花的眼睛掠过水面,心早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
“起初为了抵御匈奴,朝廷运送了大量的兵甲到府库,如今府库的存余,足以装备十万兵马!”
此言一出,众当户虽然满脸郁闷,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的退出了穹庐。
“本府也没说这些兵马会跟随太子东巡啊?”
“呵呵。”
“不是,这也,那个。”
赵高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平静道:“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李斯和公子高再有计谋,也不敢公然违背秦法,违背先帝旨意!”
虽然以秦军现在的战力,正面对决,匈奴军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但匈奴军仗着对地形的熟悉,灵活机动,神出鬼没,时常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气氛,左贤王根本没有勇气将前段时间韩信他们送来的招降书公之于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匍匐在地,面向东方,朝拜太阳神和月亮神。
韩信有些好笑的看着王离,随手将军报放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