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名壮汉离开了地牢。
“陈局长,这样屈打成招,真的有用吗?”
出了地牢,灌婴一脸疑惑的追问陈平。
陈平轻轻摇了摇头,道:“此案,人赃俱获,就算不屈打成招,他们也活不了。之所以屈打成招,是演给嬴子阳看的;
就像肉中扎了一根很深的刺,想拔也拔不出来,整日担心这跟刺会不会跟着血管,流进自己的心脏,要了自己的命。”
说着,又扭头看了眼地宫大门,幽幽道:
“肉体上的折磨,远非心里上的折磨能比,特别是未知的命运。这也是王上的高明之处。”
“王上做事,果然与众不同。”
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布,忽地感慨了一句。
陈平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便直接带着他们离开了。
与此同时。
刚刚从胡亥寝宫回到自己住处的赵高,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清氏商行发生的事,不由怒火中烧。
“该死!该死!这嬴成蟜真是该死!居然瞒着老夫算计赵昊!难怪让老夫收拢清氏商行的产业!原来是为了算计赵昊!”
“在嬴政那里没讨到便宜,还想去嬴政儿子那里讨便宜?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离了老夫,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嬴子阳那个蠢货,居然选择跟嬴成蟜合谋,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夫真是瞎了眼,才找上你们!”
赵高歇斯底里的一阵咆哮,将今日所有的郁闷都发泄了一空。
那名向他禀报的心腹,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高才收敛自己的情绪,沉声道;“赵池是被谁的人抓走的?”
“据说是黑冰台。”
“黑冰台?”
赵高眉头一皱,隐隐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黑冰台是顿弱在掌管,按理来说,顿弱没理由插手一介商行的琐事,除非。
想到某个可能,赵高忽地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李斯。
尽管因为胡亥的事,让李斯对他产生了一丝嫌隙,但这种时候,他还不能跟李斯闹翻,否则,他将独自面对赵昊。
只有夹在李斯和胡亥中间,他才能居中图谋,大放异彩。
“来人!备车!老夫要去面见丞相!”
赵高大喝一声。
很快,一辆马车便趁着夜色,直奔李斯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