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擅作主张吗?那分明是假传圣旨,罪责当诛的大罪啊!
眼见赵高默然不语,嬴政也没继续追问他,随手卷起赵昊发来的急报,靠在座椅上闭目半晌,随即掀起马车的车窗,朝窗外正骑马并行的唐睢道;“唐睢,灵渠修建得如何了?”
“回陛下,灵渠已经通水了。”
“好,那咱们进入郢寿之后,下湘水乘小舟入岭南”
“陛下不可!”
唐睢听到嬴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松开马缰,朝嬴政拱手;“灵渠沿岸并不太平,时常有越人袭击,若陛下乘小舟入岭南,臣担心。”
“这有什么,你我便装出行,谁知咱们的身份?再说,就你麾下那些精锐,加上朕手上的武器,还怕区区越人?”
“可是。”
唐睢欲待再说,见嬴政不容置疑的挥手,遂立刻下令:“行至郢寿,全部换装,护陛下周全!”
“唯!”
与此同时,象地临尘军营。
赵昊百无聊赖的坐在军营帐篷里,喝着冰镇椰子汁,静静聆听屠睢的禀报。
“公子,虽然陛下年初已经制订好国策,暂时不征伐南越,但老将军的病情,让南越各族心怀鬼胎,屡屡犯境,现在是我们不征伐他们,他们反倒想侵扰我们”
“呵!”
赵昊闻言呵了一声,旋即放下手中的冰镇椰子汁,不屑道:“区区蛮夷,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我让你训练的水军,现在如何了?”
“回公子,末将正在加紧训练,应该再过半月,就能满足公子的要求!”
“好,那就半月之后,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秦的天威!”
“这”
屠睢听到赵昊的话,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虽然赵昊的声名,他早有耳闻,但赵昊的本事,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倒不是说,赵昊真的没有军事才能,就赵昊告诉他的水军训练法,都让他大开眼界。
可是,光靠水军,真的能震慑那些越人吗?
要知道,大秦此前不是没用水军攻打那些越人,但每次双方交战不到片刻,那些越人就因为战船上的强弩,弓箭,远远躲进丛林,除非战船靠近岸边,否则难以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战船靠近岸边的危险,不比陆地上小。
因为那些靠海的越人,同样熟悉水性。
他们会在岸边下潜,等待战船靠近,然后用自制的工具,凿穿船底。
所以,水军对越人的伤害,并没有赵昊想象的那么大。
即使赵昊的新式训练法,能提高水军的作战协同性,但现实的作战条件,依旧没有改变。
眼见屠睢对自己的话,将信将疑,赵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扭头朝无涯道;“师兄,发给科学院的信,有回复了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