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也笑着应了一声,大手一挥:“开始!”
很快,高炉旁边的工匠就运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燕然山下流淌着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此河流名为匈奴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孕育了匈奴这个种族,成为匈奴的母亲河。
在燕然山的一处背风口后面,一顶顶白色帐篷,将一座巨大的金色帐篷,围拢在中间,粗略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足有数万顶帐篷。
整个营地,一面巨大的金色狼旗最为亮眼,也最威风凛凛。
此时,金色帐篷内,弥漫着风干牛粪燃烧的异味。
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里面的人似乎浑然不觉,坐在一个咕噜噜冒着热气的陶盆四周,一边品尝羊肉,一边激烈交谈。
“大单于,东胡王那老东西又派人来催我们了,这次要的牛羊马匹,比上次翻了一倍,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如今虽然才五月,但大漠的五月可不比中原,等六七月一过,天气寒冷得犹如冬季,还有漫长的雪季需要渡过,没有这些牛羊马匹,我们该怎么过活啊!”
说话的两人,分别是匈奴的左右贤王。
他们控制着匈奴大部分草原,也就是牛羊马匹最多的领主。
其中左贤王的领土,正好与东胡王的领土接壤,这次东胡王索要的牛羊马匹,也大多数出自他的部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当然,作为匈奴大单于之下的二三号人物,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不少部落首领附和他们,同时看向坐在主位的大单于冒顿。
和身材魁梧,油光满面的诸位首领相比,冒顿的身材稍微要矮小,皮肤也看起来十分粗糙。
但那锐利如鹰顾狼视的眼神,却没人敢与之对视。
却听他声音淡漠地道:“我不是说过吗?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可是。”
左贤王面露犹豫之色,不解道;“我们之前已经给他很多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我们还给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们匈奴人好欺负!”
“没错,我们匈奴人不是任人欺负的羔羊!”
对面的右贤王,附和着喊了一句。
四周的小首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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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冒顿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就闭上了嘴。
只见冒顿重新将目光落在左贤王身上,肃然道:“左贤王的境遇,本单于都知道,你身上的剑伤,还有你部落的儿郎,没一个是懦夫,我也知道,长生天可以见证!”
“但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境遇,比你想象中的更艰难?”
“西边有我们的宿敌,大月氏,南边有刚刚统一六国,正在修筑长城的大秦,东边有野心勃勃的东胡,北边还有时不时窜来的一群老鼠”
“这”
原本一腔怒火的左贤王,听到冒顿的话,顿时陷入语塞,甚至对自己刚才的激动有些自责。
“尊敬的大单于,请您饶恕我的愚蠢与无知,是我太自私了,但是,这样下去,东胡王的贪婪会越来越大,我的部落确实难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