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盘旋在嘴边的一句“卧槽”,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堵回去的。
是刘叔。
“老爷,一鸣少爷出院了。”
黎焰阴阳怪气的“啊哟”了一声。
“知道我回来了就赶紧出院,生怕我在您面前说什么,这陆一鸣啊,也太小心眼了。”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翘着腿,吊儿郎当的模样。
“爷爷,您说他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啊,是不是在您身边安了眼线?又或者在我身边安了眼线?”
司机老郭背叛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陆光鸿摘掉老花镜,态度冷冷淡淡的:“你这是记仇?”
嗯?
黎焰一下子坐正了。
“这么说,老郭的事,您是知道的?”
老爷子没接腔。
在黎焰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哈。”
他笑得讽刺。
“爷爷,”这一句,黎焰喊得阴阳怪气,“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陆一鸣一次又一次的挖坑给我,是得到您允许的?”
陆光鸿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也是那个司机辞职后才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黎焰不依不饶,“您知道,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陆光鸿板着脸,神色严肃:“你希望我说什么?”
黎焰可是一个不会客气的人。
“让他去死,赶他出公司,让他滚出陆家,然后选我做陆家继承人。”
“你……”
“怎么,是您问我希望您说什么,我说出来了,您又不高兴,做人要不要这么虚伪?”
陆光鸿被堵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