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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州看见,眼前这个少年眼里像是流落了一轮孤独的皓月。但是对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手,背过身。
池文州体贴的没有追问,他只是在想,那也许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
徐还陆平静了一会儿,转过身,问道:“若是我两把剑都想要呢?”
池文州还没答话,李雪焉上前一步,稚气的脸上皆是怒意:“你怎么这么贪心啊?!”
贪心吗?
他只是想要小城日月,故人如旧。
原来这就是贪心。
池文州对着李雪焉摇了摇头,对徐还陆温和地开口:“其实那位前辈赠剑,应当本就是想给有缘之人。但是剑匣自古以来便是以剑易剑,若是违反规则,我遭受反噬倒是小事,只是唯恐剑匣毁了骨剑。我有心将剑直接赠与有缘之人,奈何有心无力,还请见谅。”
说着他对徐还陆拱了下手,以表歉意。
徐还陆定定地看着他。
池文州知道。
对方是在权衡要不要直接杀人夺剑。
李雪焉也察觉到了,她的手放在了陌刀之上,只要对方动手,她也立马出手!她不信,她还比不过这个病秧子一样的少年。
最后徐还陆的目光平静了下来。
平静的一如这泉泉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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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却无可奈何。
修如也教了他这么多年的诗书,此时成了束缚他的锁链。
人这一生都是在和自己作斗争的路上。
先贤说,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先贤又说,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修如也说,还陆和旧客平平安安,好好长大。
可他明明知道,他们这一生的动荡和劫数都是他带来的。
徐还陆走了很久。
东极到南国,千万里之遥。
到底还是没有走出那一场淹没一座城的大雪。
他看向池文州,弯腰作揖,诚恳问道:“我知我求为难,但是私心作祟,腆颜相问,敢问先生……可有双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