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他有多久没喊容止一声大哥了。
他怪容止要自己娶永欢,他怪容止算计白锦书,也怪容止非要逼着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可到头来他才发现,容止将他保护的太好,但凡是有危险的事,都不需要他做。
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容止都顶在前面,替他担了。
父母的仇,背负的血海深仇,他好似从未听容止说过自己有多累,也从没有听容止说过他病了。
为何,为何一切都要替他做决定,就连最后一眼,都不让他看。
要不是他将看管的侍卫打晕了,如何能来这里,如何知晓,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
“大哥,大哥!你为何,为何事事都要为我做决定,为何你便要如此操劳,为何,为何,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很想逃离你,有时候,我很想很想,唤你一声。。。。。。”
唤你一声哥哥。
温世远跪在地上,眼圈通红,白色的锦袍上也沾染了鲜血。
容止走了,他操劳一生,二十二年,他从未有一日让自己放松,或许,只有在跟白锦书相处的那些日子,他才对自己有些许的放纵。
他放纵自己对白锦书动心,放纵自己不断加深对白锦书的感情。
这一生,容止都在为了别人而活,他从没有过哪一刻,做过他自己。
“容止,愿来生,你能做自己,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白锦书抿唇,伸手,将容止唇边的血渍擦了。
她抱了容止好一会,直到容止的身体凉了,这才抬头,看向四周。
战火已平,齐娜跟姚萍正指挥着将士们将死尸抬走,收拾残局。
东周的大将以及将士,跪在地上,垂下头,无声的缅怀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