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恨。
前世白家大厦将倾之际,柳家黄家王家可曾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这三家始终为了大胤皇朝,只要有他们在一日,大胤皇室便坚不可破,便会有天下子民拥护他们。
她有错么,她不过是如了天元帝的心思将这些老臣尽快铲除。
“我敬重柳老护国之心,自然希望柳老走的安详,我不多说,柳老自然都懂,这瓶药喝下后足矣让柳老走的安详。”
“砰”的一声。
白锦书走到桌案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看见那瓷瓶,柳宗元倒是笑了笑:“白大姑娘,你果然够狠,难道你不怕我死后你会被全天下唾骂么。”
“妄图走上高处,便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柳老,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曾答应了至德,不造杀孽。”
白锦书转过身,背着手,不再出声。
“好好好。”
柳宗元连说三个好字,伸出手将桌案上那红色的瓷瓶拿起。
白锦书医术过人,所以这毒药也做的无色无味。
“老夫护大胤王朝三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如今老夫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先皇陛下,泰清,老夫来了!”
微风阵阵,竹香袅袅,柳宗元将那瓷瓶举起,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咕噜咕噜。”
瓷瓶掉在地上,滚到了白锦书的脚下。
柳宗元坐在椅子上,眼神柔和的看向窗外,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风缓缓的吹着,白锦书攥紧了手,整个书房内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