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并未当真离开,出了安陵王府,便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她。
眼下宋瓷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大对劲,他不放心。
不多时,便见晋王府的马车由远及近。
容斐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眉,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打算悄然隐身,不被谢沉发现,谁知他就被喊住了。
“容大人。”
谢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容斐立刻明白了——他就是冲他来的!
既然如此,他躲也没用了。
有些事,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等着马车靠近。
须臾,便见司墨翻身下了马车,司白扶着撑着腰的谢沉下来了。
宋瓷在跟前时,谢沉是翻身都困难,事事都需要宋瓷“亲力亲为”的照顾。
可眼下宋瓷不在,他虽然挺直了腰杆,但还是不敢大意。
就连下马车时也是笑意盈盈,生怕腰伤严重了,会让他再多躺一段时日。
“容大人,好久不见啊!看来容大人的闭门思过,是已经得了父皇恩准,可以出来走动了?”
他故意在容斐的伤口上撒盐。
可他似乎忘记了,当初容斐之所以会被谢镇远下令闭门思过,不就是因为他做的“好事”?
看着谢沉皮笑肉不笑,容斐面色如常。
面上,似乎看不出生气。
“是啊,许久不见。没想到,晋王如今就连上下马车都费劲?怎么?是时日无多了么?”
就他谢沉嘴损?
容斐若要毒舌起来,也不输谢沉!
果然,谢沉面色微微一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等他说话,一旁的司墨便小声嘀咕起来,“主子,容大人在咒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