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谢傅看去,他果真挂着微微笑意,让人见了也受到感染,暖笑在心,忍不住缓缓伸出手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谢傅骤然说话,李徽容手停下,又自然收回:“就算有理,难免有糟蹋名作之嫌。”
谢傅笑笑:“你还是狭隘了,太过拘束于前人,说不定这一副……”
一时思路断了,赔笑一句:“名字还没有取好,这一幅画在将来比《静雪孤飞图》更上一层楼,更加出名。”
“也许吧。”
谢傅兴致勃勃:“你可又知这画中故事?”
李徽容莞尔,这幅画是她画的,他只是添了只鸟,能有什么画中故事,嘴上淡笑:“你倒说说看有什么画中故事?”
“这幅画名叫《寻妻归家图》。”
李徽容扑哧笑了出来:“你胡说八道起来还真的信手拈来。”
谢傅嘿嘿一笑:“刚刚才取的名字。”
李徽容勉强止住笑道:“好,你说是《寻妻归家图》,这画中只有鸟,哪来的人,哪来的妻?”
谢傅手指李徽容所画之鸟:“这是鸟小姐,这是鸟公子,它们是一对鸟夫妻。”
李徽容嗔了他一眼:“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说这是鸟小姐,这是鸟奴才,屁颠屁颠跟着后面。”
“屁颠屁颠倒是对的,不过它们确实是一对夫妻,不信你看。”
谢傅手指画中鸟来,李徽容望去一脸疑惑:“怎么?”
“这鸟公子手里拿着一条裤子。”
“裤子?”
“你看,这不是有一笔墨。”
“我以为是风呢?”
“嗳,没看见捉在爪上吗?”
李徽容好笑:“好吧,就当是裤子。”若不是谢傅刚才展示出高超的技法,体现他在作画的造诣,李徽容都感觉自己是在跟一个疯子说话。
谢傅又是一指:“你看,鸟小姐是不是没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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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没穿裤子,我怎么瞧不出来。”
“这不是裙摆撩起来,两条腿光秃秃的。”
李徽容端详好一会儿,骤然啊的一声,恼怒的打了谢傅一下:“这是晕墨,什么裙摆。”
“我还以为是你给这鸟小姐画的裙摆,所以才给鸟公子画的裤子。”
李徽容哭笑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胡扯的人,偏偏他有能给你扯出理由来:“就当是裙……又如何?”
“谁会给妻子送裤子啊,当然只有丈夫啊,所以他们是一对鸟夫妻。”
李徽容被打败了,无可奈何道:“好,就算是鸟夫妻,为什么出门不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