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陈文才虽然看不惯很多事情,却不是逃兵。
此时车队正在整修,李爱国便没拒绝,两人斜靠在胡杨树上,看着荒芜的戈壁滩。
“陈文才是我父亲的学生,是科研上的主力。”
哗哗哗的树叶相互碰撞的声响中,李爱国也搞清楚了陈文才的过去。
陈文才是魔都机电研究所的五级工程师,可谓是年少有为,家世背景也特别优越,父母都是研究所的领导。
他还是周父的学生,周父便有了撮合两人的心思。
周筱梦对陈文才虽没有异样的情愫,但是也不讨厌他。
如果事情照此发展下去,两人可能很快就结婚了。
这时候,221厂从全国各地征调技术员。
周筱梦知道一旦来到了戈壁滩,也许要在这里呆一辈子,还是毅然决然的报名了。
陈文才见此状况,也写了血书,追随周筱梦来到了戈壁滩。
周筱梦被陈文才的精神感动了,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等一年后,就向组织提出结婚申请。
“火车司机同志,你相信吗,陈文才不是坏人。”提起往事,周筱梦眼角闪烁出一丝泪花。
“相信。”李爱国点了根烟。
“你真相信?”周筱梦愣住了。
李爱国抽口烟,看向远处的荒凉:“许多理想主义者自诩具备无产阶级觉悟,却在现实考验前暴露本质——有人退缩逃避,有人迷途转向。
历史洪流中的荆棘之路,掉队本是常态。
唯信仰纯粹、意志如钢者,方能在时代风雨中坚守,铸成民族脊梁。
那些中途退却者并非恶徒,只是人性弱点的真实映照。”
周筱梦闻言,喃喃自语:“唯信仰纯粹、意志如钢者,方能在时代风雨中坚守,铸成民族脊梁。”
夕阳低垂在胡杨树的树梢上,戈壁滩被鲜红的色彩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