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之北,万叶已黄,而在秦岭之南,却依旧万树葱翠。
窄窄不过百米,左眼是满黄萧瑟的秋,右眼又是生机昂然的夏……
不知道该叫做夏还是秋的风吹拂我们同学的脸,吹动我们不再年轻的青春……
当天上的云彩不再留恋我们这群九零后口中的油腻大叔飘然远去……
“忽有故人心上过……”
听到我自心底发出的这句话,躺在草地上的孤儿贝嘴里叼着鸡冠草,默默的回应:“人生长恨水长东!”
山坡上。
班长昂起双鬓已微白的头默然回首,虎目中泪光盈盈却闪耀着夺目的光辉,幽幽切切低唤:“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阿曈蓦然回首,咧嘴一笑,扬起手指豪气干云当空大喝:“忽有故人心上过,半山听风忆归来!”
远处的腾老十背着手骂着哈鸡儿傻逼龟儿子。
顿了顿,腾老十扭曲的脸突然仰头大叫:“忽有故人心上过!”
“笑傲!”
“一杆风月!钓江湖!”
树上。
经过无数次专机转船转车才回到神州的广家真龙天子广基痛苦捂着耳朵:“不要他妈的再念诗了啊。我他妈求求你们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念诗。”
跟着,腾老十抽出神都铲指着远山大吼:“一重山有一重山的错落,我有我平仄!一笔锋有一笔锋的着墨,我有我的舍得!”
随后,腾老十又发疯般的舞动神都铲,尖声长啸:“一言半句就通玄,何用丹书千万篇,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
孤儿贝呐呐看着腾老十,满是惊愕。
阿曈,和我,还有班长三人相视对望,无不露出自行惭秽的苦笑,又默默的抬起右臂,向腾老十竖起大拇指。
纵观所有同学,唯有腾老十才是最洒脱的那个人。
噗通一声。
广基径直掉在地,又不管不顾冲上斜坡掐着每个同学的脖子:“不要再念诗了。你们这群傻逼!”
“肉麻死了!”
广基从小最讨厌憎恨的就是念诗背诗,更是对一切诗词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