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岭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心存感激,「谢谢小师兄。」
墨画收好玉简,打算回头有空再看,之后和谢岭两人同路,一起回弟子居。
路上聊了会天,谈到数月之后的论剑大会,谢岭言语之间,满是艳羡。
墨画有些好奇,「你不参加么」
谢岭点头。
「为什么」墨画问。
谢岭便道:「我有自知之明,从小学的家族传承,是风水墓葬,不擅长正面与人斗法。」
「我这上下品灵根的资质,放在良州谢家里,或许还能排得上名次。但在这乾学州界,只能排在末流。」
「我灵根只有中下。」墨画道。
谢岭失笑,「小师兄你不一样,你灵根虽然不好,但你阵法很厉害。至于我。。。」
谢岭叹气,「我样样不如人,去了也是炮灰,只能丢宗门的颜面。」
墨画看着谢岭,神情微顿,问道:
「那你想去参加论剑么」
谢岭默然。
片刻后,他平静地叹了口气:
「小师兄,这世上,有些人注定只是看客。
既然是看客,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主角们」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他们只有喝彩的份。
谢岭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平静。
这是他自从来了乾学州界之后,就明白的道理,他也渐渐开始接受这个冰冷的现实。
论剑台上,风光无限。
但大多数人,只能坐在台下当个看客。
而大多数人一辈子,也都只能是这样一个泯然于众人的观众。
就像他这样。
谢岭神情低沉。
墨画目光一惬,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好听话他倒是能说,但这种只有好听的「片汤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两人走到弟子居,就此分别了。
谢岭的心态,倒也恢复得很快。
不过是一点点羡慕,一点点失落,一点点挫败,一点点不甘,一点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