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原本站起来的贝利亚,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军官有气无力地说:“中尉同志,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离开了。”
军官向贝利亚抬手敬礼后,转身正准备走出办公室,却迎面遇到了卢涅夫,赶紧又向他敬了一个礼:“您好,副人民委员同志。”
卢涅夫只是冲军官点了点头,随即就快步地走进了办公室,冲着坐在办公桌后的贝利亚说道:“贝利亚同志,出事了。军工专家们离开克里姆林宫不久,就遭到了不明武装人员的袭击,已经全员阵亡了。”
贝利亚点点头,说道:“刚刚出去的那名军官,就是向我汇报了此事。”
“我们该怎么办?”别看卢涅夫是内务部的副部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慌乱,他望着贝利亚问道:“如果最高统帅本人问起此事,我们该如何答复?”
贝利亚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必须立即向史达林同志汇报。”
拿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隐隐后悔,那个叫格奥格的情报人员所说的内容,如果自己予以重视的话,没准今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不过在拨号时,他又迟疑了,觉得如果真的把此事上报,恐怕会遭到了史达林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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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贝利亚握住话筒,却迟迟不拨号,卢涅夫不免有些诧异:“人民委员同志,您怎么不拨号呢?”
贝利亚将话筒放回到电话底座上,迟疑地说道:“虽说如今没有追究说敌人可能会靠近莫斯科的那些人,但如果告诉史达林,说他可能会遭到德国人的暗杀,你说会激怒他吗?”
贝利亚的话提醒了卢涅夫,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就有人曾经提出,敌人的进攻目标可能会是莫斯科。但说这些话的人,很快就被抓了起来。因为从轻了说,这是惊慌失措的表现;严重一点说,这就是失败主义论调。如果有人在史达林的面前,说他可能会遭到德国人的暗杀,不知是否会被最高统帅本人认为是对他的诅咒?
正当两人陷入为难之际,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贝利亚拿起电话:“我是贝利亚,您是哪位?”
“您好,贝利亚同志。”听筒里传出了史达林秘书的声音:“我是波斯克列贝舍夫,史达林同志让您和卢涅夫同志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他有事情要问你们。”
“好的,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
放下电话时,贝利亚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对卢涅夫说:“卢涅夫同志,波斯克列贝舍夫说史达林同志让我们去见他。”
听到贝利亚这么说,卢涅夫的心里更是一阵阵发慌:“人民委员同志,我们见到史达林同志的时候,该说点什么呢?”
“我看还是如实说吧。”贝利亚心里已经做出决定,打算把事情如实地向史达林汇报,同时提醒卢涅夫:“要知道,史达林同志最讨厌谁欺骗他了。不久前,副总参谋长伊万诺夫将军,因为向他撒了一个谎,结果被赶出了总参谋部。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辙的话,最好是如实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史达林同志。”
既然贝利亚已经做出了决定,卢涅夫作为他的副手,自然不会反对,他点点头附和道:“好的,人民委员同志,我听您的,等见到了史达林同志之后,向他如实地汇报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两人来到了史达林的办公室外面,波斯克列贝舍夫见到两人的到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向两人问好之后,继续说道:“史达林同志一直在等你们,快点进去吧,别让他等急了。”说完,波斯克列贝舍夫走到门口,将紧闭的木门推开了一扇,然后向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们可以进去见史达林。
贝利亚和卢涅夫向波斯克列贝舍夫道谢后,迈步走进了史达林的办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