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完,便帮她穿好衣物后走向屋外。
随后上官子佩走了进来,他急忙拉着连婳的手。
“听连婳姐姐说要离开京城,当真吗?”
连婳没想到上官子佩也在,见他周身全是屋外的寒气,便将被褥中的手炉递给他。
“在京城始终拖累家人,更何况,我本就向往自由,更盼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上官子佩沉思片刻后,又对她笑了笑:“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陪你。”
说完他又看了看连婳右肩后的伤,眸色暗沉,又自责起来:“没想到会让连婳姐姐受伤,是我的错。”
连婳摸摸他的头,轻声道:“不怨你。”
白芷此时又端着汤药进来,眼中尽是担忧,叹息着:“京中在一天之内就遍布通缉令了,右肩有伤的女子,全部送入宫中查看。”
上官子佩也面露忧色,最后他只好看着白芷,艰难开口道:“留在京中恐生变故,白芷,你今晚带着连婳去往金陵吧,我暂留京城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白芷当即跪在地上,叩头:“悉听公子安排。”
连婳看着上官子佩,她的心中也泛起一丝对上官子佩的愧疚。
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上官子佩便凑到她眼前,作出一副轻松的笑容。
“连婳姐姐不必难过。”
连婳见状也破涕为笑,连连点头。
夜晚时分。
白芷为连婳披上披风,准备将她扶上了马车。
连婳却站在原地,望向了远处京城的通明灯火,叹息道:“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吧。”
正准备转头上马车时,她的手却被上官子佩牢牢握住。
当她转头时,只见上官子佩双颊微红,眼中满是不舍。
恰好今夜圆月,雪地之上,月光照下来时,上官子佩似乎整个人都泛着白茫茫的光辉。
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温柔说道。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一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