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苓的额头磕在门框上,让她一下子惊醒。
几乎同时,崔祈彦也睁开了眼。
云苓吃痛地揉着额头,一扭头见崔祈彦正朝她看过来,她立马放下手,“奴婢失职,请公子恕罪。”
崔祈彦瞥了眼她头上磕红的地方,伸手从身旁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自己来拿。”
云苓受宠若惊,“多谢公子,奴婢没事,不用上药……”
“看着碍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崔祈彦的目光又落
在翻开的图志上。
她真不该多想,还以为他是好心。云苓站起来,弯着腰过去把瓷瓶拿过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她打开瓷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跟他之前送她的那瓶药膏是一样的。
她用无名指取了一点,摸索着涂在额头的伤处,之后把瓷瓶封好还回去。
“谢公子赐药。”
崔祈彦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应了一声。
晚上他们赶到一个县上的客栈,吃住都比前晚的驿站好多了。
云苓睡了个踏实的觉,第三日没有再犯困。
他们是在第四日的申时到达峪州。
“主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季白隔着门帘询问道。
“先找个客栈歇一晚。”崔祈彦挑起帘子,望着街道上的情景。
“得嘞。”季白放缓了马速,打量着两侧的铺子。
季白找了一家气派的客栈入住。
云苓下马车后,便感觉周围的人或明或暗地都朝他们看过来。
店里的伙计迎出来,“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要一间上房,两间普通房间,”季白拿出一锭银子,“再给我们准备些饭菜。”
伙计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待看到云苓时脸上的笑明显一顿,“三位是外地来的吧?”
“怎么,外地来的就不能住店了?”季白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