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很着急不安,因为在刚刚席修霖承认的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东西。
例如,如果事情真的像席修霖说的那样,在这件事情上席修霖是故意放水部尽心的,那这事上头会发现吗,要是这事被上头发现了,他们会怎么想席修霖?
以及,席叔叔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他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因为他和上头之间合作关秀早就有不对付,所以他才会如此?
甚至甚至,再往深处想想,席修霖为什么要突然将自己的大本营搬到中心城来,这真的是出以利益的自然考量还是说,席修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来?
安春胡思乱想间,席修霖在她心中的形象飞快从无所不能的神,成了被欺压夹缝求生的末路英雄。
两种形象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安春控制不住的眼眶一红,在席修霖怀里担忧的啪嗒啪嗒掉起小泪珠来。
“叔叔的处境那么艰难为什么叔叔从来都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这些,前段时间还和你闹矛盾,耍脾气。还让你不得不每天回来陪我给我做饭,我这是不是很坏,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我是不是,一直在拖你的后腿?”
安春莫名眼泪掉个不停,掉着掉着,都开始小声哭起来了呢。
那小模样把席修霖心疼的啊。
真是又好笑又无奈,见人在自己紧紧抓着自己衣袖,不愿意放开更不愿意抬头,席修霖撕了一声,干脆一把将人抱到了花园傍边的椅子让,让人坐在怀里极为好笑的哄。
“好了好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咱们阿春就先哭上了呢?还有,咱们的阿春在瞎想什么呢。在咱们阿春眼中,叔叔就是那么没用,那么容易受制于人的人?”
他头疼的用干燥炙热的指腹抹掉安春脸上的泪珠子,小声感慨道:“要说这世界上真能让叔叔心甘情愿受制的,估计也有咱们阿春这个小骗子了。”
“咱们小骗子一骗叔叔就骗了那么多年,让叔叔担惊受怕那么久,你说她坏不坏?”
安春抿了抿唇,眨着还带着泪珠的眼睛看向席修霖。
席修霖被安春的控诉小眼神看得没办法,心软的简直一塌糊涂,连连投降:“好好好,阿春不难受,叔叔就给咱们阿春解释里面的门道好不好。”
安春不说话,就听着席修霖和他说:“咱们阿春真的误会了,叔叔和上头的关系的确很密切,但也没有咱们阿春想的那么复杂,毕竟叔叔在经商之前便已经退出编制。现在的叔叔和他们之前,也真的只是商人和政府之间的正常合作关系罢了。”
“至于别的,那只能说你叔叔我有本事,能把生意做的大,并且真的有善心愿意帮助边防将士,更愿意长期资助一些贫苦,疾病的人群。能比别人更获得上头的好感信任,他们相对和别的人合作,更愿意和叔叔互利互惠。这能怪叔叔吗?”
“不能吧,所以叔叔在外面经常说叔叔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商人,但是大家都不信,这能怪叔叔?叔叔也很冤枉啊。”
安春:“那能这次将大本营都转移回中心城?”
席修霖便道:“那也真是正常的啊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