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图已保沈赵两府不受牵连,赵大人入宫莫不是想逼迫皇上?龙威难测,我劝大人谨慎!”
“言商无辜!”赵敬堂脱口而出。
裴冽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赵敬堂,目冷,“那大人便去敲法鼓,告御状,让皇上知知道沈言商如何无辜,你又如何无辜!”
赵敬堂语塞。
“柔妃固然有错,可你们就真的无辜?”裴冽声音寒凛,“误会不是一个人造成的!柔妃的执念又是谁给的!”
听到裴冽质疑,赵敬堂猛然抬头。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天的夜雨格外幽静,雨幕垂降,无边无际。
“大人都听到了?”
“非但本官,还有沈屹。”裴冽没有隐瞒沈屹,却隐瞒了顾朝颜。
赵敬堂被雨水浇的有些狼狈,挺直的背脊渐渐弯曲,“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
裴冽并不否定这一点,“如果大人可以与柔妃早早言明,又或者敢于表达对沈言商的爱意,事情远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两个女人的痴心皆被你负!”
太过犀利又直击人心的指责,让赵敬堂无地自容。
“在这件事上除了十一皇子,不管是你,是沈言商,哪怕是柔妃都没有资格说你们无辜!”
裴冽冷眼看着站在雨中,摇摇欲坠的赵敬堂,“今晚赵大人来找太子,希望借太子之手救出沈言商,你可有想过此事一旦被五皇兄抓住把柄,后果如何?”
“太子救你,不是害你,你要
这样恩将仇报?”
“我只是……想救言商。”赵敬堂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跌坐下去。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血是泪,也不管是你,是沈言商还是柔妃,都要承担。”
看着跌坐在雨水里的赵敬堂,裴冽终是叹了一口气,“大人与其四处奔波,不如回去准备好令夫人的后事。”
他未再理赵敬堂,纵身跃起消失于夜幕。
细雨打湿赵敬堂衣衫,那抹单薄身影在雨幕中瑟瑟发抖。
赵敬堂哭了。
哭声那样凄惨,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