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夜里看书比较伤眼,蜡烛价格也贵,因此权易平常夜里都用来休息。洇月要沐浴,他便在灶房给洇月烧水,再倒进木桶里,不断调水温。
当时做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洇月沐浴完,屋里兰花香气水雾弥漫,暗香浮动、灯光晦涩,权易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心如擂鼓,口中莫名有些干涩。
他整个人都僵成石雕了块,折腾很久才将水桶里水弄出来。
夜里一阵清风吹过,权易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
清醒了些,权易也后知后觉有些难以形容的羞耻。
他居然……
莫非自己只是表面君子,实际上就是个登徒浪子?
这个念头让权易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准备洗把脸彻底清醒清醒。
谁知,这时洇月的声音突然想起,“权易,我渴了。”因为刚沐浴完,洇月的声音带着慵懒与微微的沙哑。
听着就像是有小羽毛在挠着心脏一样。
权易抿了抿唇,不好再进去,“茶壶里没水了吗?”
“哦,可能没了吧,你快给我倒一杯。”
权易没怀疑,只好从自己的屋子里拿来一壶水,进去给洇月倒上一杯。
送去装着纱帘的帐子前,权易始终垂眸低头,没有往那床榻看上一眼。
但凡他稍微抬头看上那么一眼,就能发现一个巨大的秘密——他面前的“月姑娘”已经撤下了帷帽,而露出的面庞并非那张清丽的,而是肖似三皇子清艳、姝色无边的面庞。
洇月一双勾魂的眸笑盈盈的看着权易。
却始终没见他抬起过头,没忍住轻轻笑了。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谢谢。”
…
权易已经关门离开了。
屋子里只有洇月和杏子的声音。
杏子被宿主刚才那一举动吓得小心脏怦怦的,“月月,你就不怕他刚才抬头吗?”
“有什么可怕的,权易若能抬头,那便也不是他了。”洇月漫不经心回,“何况我还挺期待他发现三皇子和‘白月’是同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