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豪斯从上议院出来,嘴里嘟囔着“神经病”、“浪费时间”之类的话,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刚到门口,他就看到了等在那儿的丘吉尔。
沃德豪斯上下打量,
“我说,你是不是胖了啊?”
丘吉尔挑眉,
“从战场上下来,太久不运动导致的。”
他不想在自己的体型上多费口舌,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听你一直在抱怨,是有什么事吗?莫不是……”
话音未落,沃德豪斯就打断道:“就是那个‘莫不是’。进屋说。”
他推门而入。
丘吉尔跟进来,自觉地来到雪茄柜前拿雪茄,贼不走空。
沃德豪斯都懒得吐槽了,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十几分钟前,贝尔福又在歇斯底里地发疯了。”
丘吉尔轻笑,
“阿瑟?”
阿瑟·詹姆斯·贝尔福,是当今首相罗伯特·盖斯科因-塞西尔的外甥,同时也是其政治继承人。
沃德豪斯“嗯”了声,说道:“法国、美国都在搞事情,还有沙俄,也麻烦得很。想要维护海外利益,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内阁的人不疯才怪。”
财政问题一向是重中之重。
元旦期间,皇家海军和内阁因为预算生了嫌隙,丘吉尔那时便预见到了现在的局面,
他说:“罗伯特会越来越艰难吧?”
这是个问句。
沃德豪斯狡黠地笑,
“别问我。”
他戴上圆顶礼帽,站到了门边,对丘吉尔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怎么,还要我把伱抬出去啊?”
虽然非常信任丘吉尔,但也不至于将他单独留在办公室。
丘吉尔又拿了两支雪茄,这才出门。
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沃德豪斯说:“陆教授约我在河对面的咖啡馆见面。我有些担心他会转投他处。”
牛津、剑桥的公开邀请见报了,
与这两校相比,伦敦大学联盟就是个弟弟,资源不行、师资不行,就连学位都差得远,
也难怪沃德豪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