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因为吴景摸准了一个人的心思,她就是何太后。
其实说到底,迎立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太后作为大汉的旗帜得在。
你说人心思汉,思的到底是谁?不还是有具体的人嘛。
而何太后作为大汉最后一任天下主的正宫,本身就代表了那个大汉的黄金时代,这在情感上就能让汉臣遗老们接受。
但问题来了,东南这边无论是立刘晔还是刘繇,实际上都是不符合何太后的利益的。
因为何太后之所以能为太后,那天子必须是她的儿子啊,甚至是孙子都不能,因为大汉没有太皇太后秉政的。
但刘晔和刘繇都是成年人,还都有自己的生母,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何太后为宗母的。
现在这个问题就被吴景给解决了。
既然只是要个儿子,那就是让那刘馥的儿子给何太后做儿子不就行了?至于刘馥同意不同意?这还轮到他愿意不愿意?
他的宗族满口这会就在营地里,如若刘馥敢说一个不字,吴景就敢将他们全宗族的沉河。
反正他吴景又不是缺你刘馥,你不想让儿子当皇帝,那有的人愿意。
醉意涌上脑子,吴景越发觉得自己主意是真不错。
可就在晕乎乎的时候,外面奔来十几个甲士,其领头的直接跑到吴景身旁对他耳附了一句。
吴景正晕着,第一遍还没听清,可等甲士又说了一遍后,吴景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顾不得招呼这些汝、沛豪族子弟,匆匆就向着涡水西岸的砦壁奔去。
吴景这边带着幕府的人走了,一些粗神经的豪族子弟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没了吴景在,言语间也放肆了不少。
其中一个人忽然问前头的许劭道:
“许公,您素善相面,不知觉得我们这位吴九江如何?”
这许劭也是喝多了,晕乎乎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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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位太守啊,杀伐决断,有封侯拜相的命格。只是可惜啊,哪哪都好,但就是偏生了个鸟嘴。”
此言一出,听懂的人纷纷大笑。
原来中原人素来瞧不上扬州那地方的人,觉得他们说话就和鸟语一样,咿咿呀呀,完全听不懂。
此刻,有了这番笑话打底,众公族、名士们的心倒是好受了不少。
毕竟再寄人篱下,再时局艰难,让他们这些衣冠子弟居于一个瓜农的儿子下面,还是心里难以接受。
此刻一番嘲讽,倒也平了平这心中气。
但众人笑着笑着,却开始有点笑不出来了,只因为北方的平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燃烧起了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