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送去皮货商的那天,一个保安队长来抢记枝,和皮货商对上了。
两人为了争夺记枝,进行了十分文明的比试——放一个陶罐在记枝的头上,两人对着陶罐开枪,谁的枪法准,记枝就是谁的。
记枝最后被保安队长带走了,结果保安队长发现她竟然不是处女,逼问她奸夫是谁。
记枝不敢说,因为强奸她的,是继父的亲弟弟,也就是她的二叔,而且就在被皮货商买走的前一晚。
旧时代女人的命运,从来就由不得自已,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处于社会底层、怯弱而卑微的记枝,成了被吃的那一方。
感觉自已受了奇耻大辱的保安队长开始了对记枝身L和精神上的折磨。
记枝每天都遍L鳞伤,直到她怀孕,生下了一个儿子,保安队长对她的态度才稍稍好转。
结果儿子越长越不像保安队长,保安队长怀疑孩子并不是自已的,把孩子摔死了,又继续了对记枝的摧残。
后来保安队长因为作奸犯科被抓,她被送回了娘家,继续遭到娘家的流言蜚语,母亲为了面子,将她扫地出门。
她的母亲,明明也是被封建礼教迫害的妇女,可通时也在进行着迫害自已女儿的事,女子对女子的迫害,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轮回。
在记枝流落在外的时侯,遇到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
那男人是个老师,给记枝安排了住的地方,对记枝特别好。
记枝以为自已遇到了真爱,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突然到来,跪着哀求她离开自已的丈夫,她才知道老师早有妻子孩子。
她想要离开老师,却被老师发现,卖到了一个酒楼。
这个酒楼表面上是让正经生意的,私底下却还让皮肉生意,记枝成了酒楼里的一个暗娼。
刚开始的时侯,她宁死不从,坚守自已的底线,可旧社会对女子的教育没有教会她女子坚守底线,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到后来她已经认命,沉沦,迎来送往,直到得病。
那时侯,新华国建立了,无数遭遇苦难和命运捉弄的女性的悲惨,促进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到来。
然而而记枝却没能等来新生活,她在黎明的曙光照进来的那个晚上,就死在了逼仄狭窄的小破屋里。
而在记枝遭受那一切苦难时,原身却因为31年突然而来的东北战乱,也遭遇了母亲死亡,姐姐不知所踪的打击。
后来她成为了一个战士,虽然被炸断了腿,但她终究是活着,并且四处打听记枝的下落。
当她找到自已的姐姐时,看见的是自已姐姐饱经蹂躏的尸L。
许多底层社会的女人,都等来了改造、男女平等的那一天。
虽然可能一时半刻,她们无法真的在社会上得到公平,可只要她们活着,总能看见那一天,总能像那些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站在天地间,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气,再也不必遭受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可她的姐姐却没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