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州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说:“别动,胸口疼。”
沈灵毓只当他在说谎,嗤了一声扭过头。
裴澜之昨晚回去的时候提着血刀,说一刀捅中了他的要害。
可看他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将死之人,演戏都不知道演得逼真一些。
谢云州却沉下一口气,挑眉问:“怎么,你不信?”
沈灵毓反问他,“你觉得我应该信?”
谢云州冷笑一声,突然抓住她的手扯开自己的衣领。
沈灵毓一眼就看到他胸前布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像蜈蚣似的。
只是刀口早已愈合,那疤痕看起来也有些日子了,断无可能是新伤,更不可能是裴澜之砍的。
沈灵毓皱着眉把手收回来,嘟囔道:“你仇敌那么多,谁知道这伤是何时挨的,少赖到我夫君头上。”
谢云州见她帮裴澜之说话,气得直咬牙。
“沈灵毓,你这人有没有心!”
沈灵毓心思转了转,试探道:“这伤,是因为我?”
谢云州沉哼,翻身躺到她身侧不说话,像个斗气的孩子似的。
沈灵毓见他这反应,更确信自己的猜想了。
只是不知是何时为了她才留下的,偏偏他又不愿意说。
沈灵毓无奈摇头,踢了他一脚。
“有吃的吗?”
谢云州没好气道:“没有!像你这等狼心狗肺之人,饿死算了!”
“可是孩子饿了怎么办?”沈灵毓捂着肚子说。
谢云州侧过身子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她,默了半晌,随即起身让时一送饭进来。
义父为让他好好休养,特意让人把贵宾楼的大厨也请来了,每日做得饭菜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