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裴澜之一直都想听到的。
他大清早就跑这儿来忙活,想要的不正是这样的结果吗?
可偏偏是以他去侍疾为代价。
那天花之毒,不亚于瘟疫,他怎能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可若是不去,只怕祝危又要说他贪生怕死,陆方亭也会因此而对他心生芥蒂,往后他在京中的处境只怕更艰难了。
这般想着,裴澜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好。。。。。。”
陆方亭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辰时,我派人去府上接裴二爷。”
裴澜之扯着僵硬的嘴角慢慢点头,心里已经开始谋算怎么逃跑了。
他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可不是这般被人玩弄的。
先出去躲一阵子再说,等京中瘟疫过去之后,再想法子回来。
裴澜之暗暗谋划着,一回府,就慌忙让徐嬷嬷帮自己收拾行李。
叶婉然不明所以道:“好端端的收拾行李做什么,你要出去?”
裴澜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躲灾!都怪你,要不是你出馊主意让我去卖什么药,我也不会遇上祝危和陆方亭,现在好了,陆方亭要我去给他得了天花的亚父侍疾,我焉能答应!”
叶婉然一下子愣住神。
“侍疾?他怎能说出这种话,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他凭什么。。。。。。”
说到这儿,她才陡然想起裴澜清幼时得过天花的事,整个人头都大了。
“好端端的,那陆世子怎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莫不是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