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摸着她的头,说那我的乖听听,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许听宁说她不知道,但她就是止不住地在哭。
梦在这个时候醒了,许听宁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想起来,外婆已经过世了。
脚步声传来,房间门开了。
霍涔推开门,他的衣服没来得及换,头发也凌乱,行李箱拎在手边,风尘仆仆。
“听宁。”他嗓音很哑,“哭什么?”
“我……我刚才梦见外婆了。”许听宁声音很小,“霍涔,我……”
霍涔大步走过去,拥住了她。
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
想到这,许听宁哭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霍涔面前哭的,他怕她哭,他就会因此去哄她,会像这样拥抱着她,发疯地吻着她。但那又有多少爱呢。
他俩刚结婚的时候,每次他出差回来,也会这样不管不顾,许听宁有时候在睡觉,被他折腾,骂他是不是嗑药了。
但她总是配合的,因为那是霍涔。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能在这种耳鬓厮磨的时候,说出谁都别走心这种话。
这次他没说了,他只是用力箍着她,好像要把她按进身体里似的。
许听宁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霍涔肩膀渗出血,支起身子,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我最近忙。”
“我知道。”
霍涔用鼻尖磨着她:“做的巧克力呢?给我看看。”
“坏了,就扔了。”
“所以咬我吗,这么记仇?”
许听宁推他:“别压着我。”
“一直不都这样吗,你不是最喜欢在下面。”霍涔按着她的手腕,防止她乱动。
其实如果他再往上一点,就会摸到她手背的针孔。
她血管细,输了好几天液,那块肿起了小包,护士说下午回去,要换右手扎了。
“霍涔,该下去吃饭了,不要让长辈等着。”许听宁眼角又湿了,“等吃完了饭,我们聊聊好不好。”
霍涔吻了下她:“好。”
霍商东今年的生日在家过,也没叫其他人,主要他也忙,不是秦美霜非要庆祝,他都想算了。
饭吃得也就那样,秦美霜近几年沉迷养生,什么都要求少油少盐,一道糖渍番茄,她不许放糖。
气氛跟饭差不多,寡淡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