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白了老爷子一眼,年轻人搞对象呢,你不说叫孩子们自己玩去,却拉着人家孩子下棋。
棋盘摆在茶几上,老爷子坐沙发,宁海坐个小板凳。四爷搁在边上开着电视听新闻,手里却没放下报纸,时而还给老爷子支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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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弄了毛线,在那里好像是给小孩织毛衣,戴着老花镜,手脚慢的很。因唯带着弟弟妹妹在玩扑克,就在餐厅的餐桌上。而林雨桐带着因何,搁在厨房做吃的。
比如把花生碎和瓜子仁芝麻这些东西,塞到干红辣椒里。然后把这种辣椒段放在油锅里炸了,出来撒上椒盐,哎呦!不说吃的味道,就是厨房里飘出来的味道,都叫人觉得香的不行。
出来头一锅,因何分了两份,给坐在边上玩扑克的三个小半碗,给坐在外面的几个人一大碗。怕他们油了手,还专门喂到嘴里叫尝,“是不是比旁的零食都开胃。”
又脆又香,一点麻一点辣,确实好吃。
老太太的牙还不错,一边吃一边道:“这造孽的,辣椒有这么吃的吗?”不说塞进去多少东西,就只把那芝麻啥的塞到辣椒段里,这得费多大的工夫?
太抛费了!
但孩子爱吃就行呗。两个小的初四就要开学了,带点这个,密封在瓶子里,想吃就拿出来,下饭的很。
晚上,宁海躺在靠墙支起来的床上,身下是几层垫子褥子,软和的很。被子也轻软,顶头就是暖气片,此时,暖意融融。因果已经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窗帘紧紧的拉着,但他也知道,外面的风大雪大。这样的天气里,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他恍然觉得不真实。
家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以前,他觉得家是爷爷拄着拐杖等在门口的身影。后来……后来,家就是在山坡上的那栋房子,别管房子多老旧,那是个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地方。
而今,他才真明白,家是什么。家就是在温暖的屋子里,吃一顿饱饭。就是那间厨房飘出来的烟火气还有老人无休止的念叨声。
这个大年过的,阻挡了很多人拜年的脚步。于是,都是打个电话,就算是拜年了。
雪下了差不多五天,大了小了,小了大了。最高兴的就数因缘和因果,因为大雪,学校通知可以晚开学。等着通知就行。这一等,就一直等到过了正月初十,路开了,才送两人去学校。
紧跟着大学也马上开学了。
宁海干脆就不回去了,和因何在省城转了两天,看中了南郊的一个楼盘。如今那块连个坑都没有呢,交房在后年。但便宜啊,一平米不到一千。两人选了个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居室。交了首付,然后房子是放在因何名下的。
买房子回来因何把这事跟父母说了:“……他买的,放在我的名下了……”
这点钱对自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宁海来说,这算是倾其所有了。
四爷对这事不发表意见,反而问宁海说:“怎么选在南郊。”
宁海忙道:“我看新闻上说了以后五年的市里的规划,要在南边规划大学城。按照市里这道路规划,这楼盘在通往南郊的大主干路段边上。”
交通便利,又是重点开发的方向,随着大学城的迁移,那一片的配套设施就会跟着起来。如今买在那一片是划算的。
四爷‘嗯’了一下,说了一句:“挺好!”
只这‘挺好’两个字,叫宁海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他知道,他又过了一关。
这次因唯给宁海把机票一块买了,宁海要拒绝,因唯就道:“宁海哥是要跟我见外吗?还是想要讨腊肉的钱,跟我算算细账?”
宁海:“……”都这么说了,我该怎么说?这小姨子实在是过分凌伶俐。
然后人分两拨,各自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