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是够的!但是回来这得报账的!坐公交花了两块,吃了一碗凉皮带了一个肉夹馍三块,用了个公用电话花了一块二……那也不对啊,少了五『毛』去哪呢?
曹经想了半晚上,想起来了,打完电话想上厕所了,去了公厕一趟,给人家掏了两『毛』,身上没纸,花三『毛』钱买了一包纸。那包纸忘在公交车上了。
他真觉得自家媳『妇』有问题,晚上偷偷的找林雨桐和四爷:“我想带她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这是受刺激的事还没过去。”
四爷就说他:“这是什么病?我家的啥都是桐桐收着呢,我身上的钱也都是她塞给我的,我干啥了回来也报账啊。谁家不是这样?这叫有病?那八成的人都有病!”
啊?
曹经一副我没见过世面,你不要骗我的样子,问道:“『毛』儿八分的也报?”
“那要不然呢?”四爷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要花钱她又不是不给你花,要卖啥还有人给跑腿。完了还不用费心钱花完了不好交代。管钱这么费心的事,你争什么啊?”
我没争……不是!我怎么被你说糊涂了呢?这管钱这么费心的事,不是该替媳『妇』『操』心吗?
“女人就说不明白。”四爷又说:“管钱那么费心劳力,但她乐意啊!就跟早上明明能睡懒觉,却非得提前起来捯饬是一样的。不化妆觉得不好,化了妆又怕人家看出来她化妆,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吗?这钱搁在她名下了,你就不花了?该花的一分没少花,回头账不对了,又怪不到你身上。省的钱对不上了,她说你偷着不知道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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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对吧。
但就是哪里不对!
出了门了曹经悟了:不是!你算是哪头的?!不站在男人这一头你到底想干嘛。
回去的路上又想了,这当年林雨桐选因瑱,还真未必就选错了。只钱都给老婆这一点,自己这不是做的就不如人家吗?想想自家媳『妇』,也怪不容易的。行吧!不就是爱攒着管着吗?行!都由着你!
这事林雨枝做的很高调,替男人买东西结账的,马大姐能不知道?
气的什么似的,觉得儿媳『妇』把儿子给辖制住了。曹经就拿四爷那一套堵他妈,把马大姐气的:“你是被人家姐姐跟姐夫装到套里去了。”
曹经就笑:“那她还拿着钱跟别人跑了?”
那不会!
曹经又哄他妈:“看!她是乡下来了,她如今怕儿子有了外心,儿子又不担心她有外心。这里面的意思,您琢磨琢磨。”
这是想说儿媳『妇』稀罕扒着儿子呗。
以前马大姐老觉得林家嫁闺女是看上他们家的条件了,如今……儿媳『妇』对儿子上心(?)的很了,是好事!(?)
但对外,马大姐不说林雨枝如何如何,只说林雨桐:“就是比一般的女人有心眼。她做姑娘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好些人也觉得这话对。看人家借着曹家的婚事混到城里,然后转眼就挑了一个更好的。如今那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没心眼的人做不来的。
所以,在林雨桐都不知道时候,她成了大妈们嘴里的心机婊!
可这事说起来,对因家老两口的冲击最大。两人头一次意识到,父母的关系好坏,对孩子的影响那么大。
就说林妈死了,林爸找了年轻的死不回头的过日子这事,林雨枝那闺女,都人到中年了,可因为这事,受的刺激当真不轻。
那拿这事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的事,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只是学习成绩下降了吗?
老爷子睡不着了,晚上起来坐在客厅里,寻思呢,这可咋办呢。
四爷听见动静了,没叫桐桐起来:“我出去看看去。”
出去的时候老爷子正黑灯瞎火的坐着唉声叹气的。
四爷过去,也没开灯,坐到边上:“心里搁着啥事,您说出来,别管多难,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