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抚摸着整个沙盘上的幽邃回廊地形,身上那重若千钧般的锁链随之猛地滑落在地:
“原理,就在这里,利用这天然的巨型喇叭口汇聚、引导声音!”
“利用那些遍布孔洞、腔室的多孔岩体,将特定的、毁灭性的声波在其中重复地反射、迭加、共振。”
“。。。。。。最终,将一点微弱的声音,放大成足以撕裂巨龙的——毁灭洪流!”
芙罗拉的目光如同燃烧的星辰,猛地转向悼咏者。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充满了对湮灭之音本质的深刻理解:
“悼咏者大人,您瓦解坚城、粉碎军团、播撒绝望的渎神歌谣,您引爆亡灵体内魂火、终结存在的丧钟之力!”
“其毁灭性的根源,难道不正是您对‘哀叹频率’——那与湮灭之力‘共振’的毁灭之音的绝对掌控吗?!”
悼咏者笼罩在流淌泪滴斗篷下的身躯似乎震动了一下,斗篷的嗡鸣声出现了一丝紊乱,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她完全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她双手猛地向中间虚虚一合,做出一个极其有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捏碎的姿势:
“。。。那么,想象一下!若能将您的力量,您的‘哀叹频率’,通过那些深埋于崖壁中的地脉共鸣瓮阵列,精准地引导、注入。。。。。。”
她的手指点向沙盘上那些代表着(星裔)精英蠕行者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光点。
“与暮色种体内魔石、以及它们死亡时失控爆发的力场所异变的‘死亡尖啸’同律震颤!让它们在同一个毁灭的旋律上。。。。。。疯狂共舞!”
她的声音如同战鼓,越来越激昂,描绘着一幅毁灭蓝图:
“当泽维尔大人的暗杀者,”芙罗拉刻意瞥了一眼泽维尔,后者的浅紫色竖瞳骤然收缩。
“精确地在回廊的特定位置,引爆那些具有‘相位裂解力场’的(星裔)精英蠕行者。。。。。。它们死亡瞬间爆发的、混乱而强大的‘死亡尖啸’,”
“就不再是威胁——而是点燃整个火药桶的第一颗火星,是毁灭交响曲的第一个强音!”
当她提到“泽维尔大人的暗杀者”时,他的眼眸爆出惊人的光芒——那并非被点名的惊愕,而是猎物主动踏入领域的兴奋。
他的指尖阴影凝结成匕首虚影,无声抵住自己心口:
“亲爱的芙罗拉。。。。。。你要的死亡之舞,我怎能缺席?”
她的目光扫过被震撼得说不出话的葬疫师,嘴角勾起一抹昂然的、与葬疫师的艺术追求相呼应的笑意:
“。。。。。。而您,悼咏者大人!您的哀歌,只需在那一刻,轻轻一推。。。。。。”她做了一个极其微妙、如同拨动琴弦般的手势,
“让这由死亡尖啸点燃、经由共鸣瓮放大、在回廊岩壁间疯狂共振的毁灭震颤。。。。。。达到那个最终的、无可逆转的临界点——便是黄昏灾厄的绝响!”
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葬疫师身上,带着一种残酷的优雅:
“。。。。。。就像葬疫师大人您最精妙的瘟疫艺术。致命的菌种早已潜伏,只需一个微小的环境变化,一个恰到好处的引子。。。。。。”
芙罗拉的手指轻轻一弹,“便能引发全身血肉的。。。。。。连锁崩解!彻底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