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潇见虫儿脸色怆然,嘘寒道要我看大夫。
怎可告诉他,自己精心布置的第二层毒粉,洗到了澡盆子里。
人算,不如天算,算天,不如算人。
虫儿算错了药奴这个洁癖狂人。
错失了全部的计划。
“漓潇……”苦闷拍拍他的肩头,“今夜陪我喝酒好不好?”
管自己会不会变老太婆,今夜她只想一醉方休。
“虫虫……”雀漓潇鹿眸眨了眨,“你和我喝酒,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虫儿奇怪道“难不成你酒品不良……”
不由自主地环住胸。部。
“咳咳咳……”雀漓潇脸蛋通红火烧。
虫儿哈哈干笑,点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故作老成道“傻漓潇,跟你喝酒就是因为,喝醉了乱来的人是我,哈哈哈!”
雀漓潇红脸更甚一筹。
随手拿起个糖酥在嘴里嚼了几下,娇哄着雀漓潇去牵马。
只见他走后,虫儿从嘴里吐出糖酥,里面裹张字条:
我知道你是谁,若果不想叫别人知晓你的秘密,今夜子时紫竹林东侧野亭相见。另外不许带人前来,否则后果自负。
虫儿心里噔地一震,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会知晓?
不好意思涮了雀漓潇,虫儿提前去了约定的地点,从不知晓紫竹林里还暗藏异境,可谓竹林紫气流云外,月半野亭杳笛声。
夜月垂悬,清风扫过,竹林轻摇慢曳,发出翠冷冷的鸣响,就像孤寂的乐音盈盈飘来。
从早到晚算计着别人,从未发现原来身边暗藏风景,现在万念俱灰,却又被人反过来算计着自己。
艰难飞身在凉亭顶脊,登高望远,想着倒底是何人约我出来。
子时刚到,一闪娇影踏着竹竿击罄的声响如期而至。
虫儿等得腿麻,见兔撒鹰,水袖婉作莲花,姗然落下。
来者恶劣道“姑娘腿疾困苦,居然还攀高眺远,当真不怕夜深脚滑,从高处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