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侧首惊看,药奴已经成功甩开追踪者,气定神闲地蹲在她头顶的位置,完全没有疲于奔命的倦色。
“你怎么找到我的?”虫儿问。
两人之间,花草相隔。
“反正就找到了……”他的笑容隐隐约约在花草间隙。
许久。
“你好了没?”虫儿催促问道。
对面默不做声。
“我可出来了,要是叫我看见什么鸡胸啊,肥肚啊,我可不负责啊!”
静默依旧。
虫儿偷骂药奴这家伙好讨厌,非要自己陪他来河边洗衣服,说是她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打死也不穿脏衣服回去。
试探性地走出树干后的阴影,见他将洗得崭新的白衣架在荆藤上,铺展开来。
“你怎么穿着内。衫啊?”虫儿以为他会连內。衫一起洗掉。
要是樱祭夜在,他估计巴不得脱个精精。光光。
“你个没嫁人的姑娘,说这种话合适吗?”
虫儿正想,姑奶奶什么男人的胴。体没见过,光是孽镜谷那些烂皮不知看了多少具,而且记得当初,还是他引导自己看了墨轩的……
额……虽然自己当时的的确确是在看烤鱼。
虫儿现在饿的只想看烤鱼的胴。体……
药奴将顺滑的长发散挽在肩侧,婀娜又多情地走过来道“脱。衣服……”
“啥玩意?”虫儿环住胸,警觉的死盯住他。
“衣服脏乱差,我顺便给你洗洗……”
“那我的清白呢?”
药奴“……”
“给你……”怕他反悔,虫儿兴高采烈地把外层罩衣脱给他洗,总觉得仿佛回到“寂雪啼苑”,他四年来悉心地照料自己所有的饮食起居,只差亲手给自己洗衣服。
今天刚好使唤使唤傲娇男,让他为虎作伥,残害她这个善良的女孩……额……少女。
看着药奴在河边认认真真洗着衣服,突然间觉得虽然他在给虫儿洗衣服,可是雪若好像不太恨他了。
药奴洗好衣服,将虫儿的衣服展平挂在他那白衣一侧。两件衣服临风飘飞,好像两只翩舞的蝴蝶,看入眼,醉在心。
药奴靠近虫儿坐下,从怀里取出一罐油膏,细细地涂抹在葱白的手上,他还是如此悉心呵护自己的手,虫儿发现他真的很爱自己的手,胜过一切。
“药奴……”情不自禁唤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