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还起得来,只能继续像哄小孩儿那样搂着它摇摇晃晃。
刚要再跟它唠会儿跨物种家常,小狗突地挣出她怀抱,屁颠颠跑去惯常喜爱扒拉的门边。
它挠门的频率简直要快出残影。
舒栗微愕,攀站起身,刚要上前阻止,那扇纯色的门倏地从内打开。
……
走出来的是个打哈欠的男生。
确切说,他没有完全出来。
因为小狗亢奋值爆表,也把他抵回门内。
舒栗位处斜侧角,无法看清他具体相貌,只觉得身形颇高,就比门框低一小截,但也用不上“大只”这样的形容,他侧面单薄,有舒适坠感的浅灰色家居服在他身上略显空荡。
他无声地跟狗对峙着,刘海下方是很有存在感的鼻背。
狗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安静,匍匐在地,只余尾巴宣泄情绪。
比起亲昵,他似乎更喜欢以压制的形式处理人宠关系。
可狗好像也不是真正怕他。
当他趿着拖鞋走出,狗又一弹而起,绕着他小腿热络打转,贱兮兮地蹭他裤管。
就在舒栗思忖要如何打招呼时,他偏过头来。
舒栗顷刻词穷。
准备妥当的腹稿一秒清空,脑袋是卡壳唱片。
男生有着一张让人即刻傻掉的脸,超高级别的魔法攻击,她几乎屏息。
……
舒栗不是没见过帅哥。
但即使是帅哥,也分三六九等,小帅哥大帅哥,最基础的评价得是顺眼,对视觉友好,而面前这位不单单是顺眼,他的长相能铸成一片明晃晃的感官冲击,锋刃一般,不设防地斩下。主观的审美在他脸上变得客观,变得权威,变得具备统治力。瞠目结舌是她唯一能做的叹赏。
可能她的神色相对惊恐,男生有点莫名地蹙眉:“吓到你了?”
舒栗这才回魂:“没有。”
她错开视线,开始一些伪作自然的寒暄:“你提前回来了啊。”
“等会,”男生歪了下头,抬手,一左一右摘下耳里的东西,重新看回来:“你刚说了什么?我戴着耳塞,没听清。”
原来那只是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