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遇一瞬羞红了脸,“你干吗要在船上亲我,不知道随时会有人吗?要是被看见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刚才冲昏头了。”
谢津延也很后悔。
“我一想到那天祁焰摇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你和他有说有笑,就特别嫉妒。”
“他才认识你多久,就一口一个之遇哥,你还就让他这么叫你,对他也很亲昵,比对我好。”
江之遇听了他的话,很是意外:“你是说那天你脸色那么不好是因为你嫉妒?”
谢津延默了默,承认:“我不仅嫉妒他,我还嫉妒岭生,你们两人总是在工具屋独处,那次你给宝宝做的礼花炸开,窗外有烟花绽放,我看着你们两个人在那样梦幻的场景下,像结婚一样,我就嫉妒得发狂。”
礼花?梦幻?结婚?
江之遇回想了一下他口中说的景象,脸顿时涨的通红:“我怎么不记得这些,你是不是想多了,这怎么能和结婚联系起来。”
“那你能让我叫你的名字吗?”
谢津延问。
江之遇呆了呆,没想到他转变得这么快,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怎么又扯到名字了?”
谢津延道:“因为你让祁焰这样叫你,就不肯让我叫,还有你们村的村民,我父母,随便什么人都能叫你的名字,怎么就我不行?”
“我们都有孩子了,上过床,接过吻,今天还舌吻了,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叫你的名字?”
江之遇被他问得懵住了。
尤其是他说的“上过床”和“接过吻”几个字,像几枚炮仗一样轰得他大脑嗡嗡的,让他大脑陷入了一瞬间无法思考的境况。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江之遇无措地去揪自己的衣摆,这是他习惯性的一个小动作,每次踌躇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上次他喝醉时自己就想过这个问题。
江之遇当时认为他们是昭昭的养父和小叔这样的关系,即使有一个孩子,他潜意识里也没有把他当养子小叔以外的人。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仅此而已,甚至让自己叫他的名字,江之遇不知道为什么也叫不出口。
就好像一旦叫了彼此的名字,破除“养父”和“小叔”这层联系,就会有什么发生变化。
一种让江之遇现在感到十分慌乱无措,甚至有些焦虑的变化。
“是因为昭昭吗?还是我的父母?”
他不安的样子被谢津延看在眼里。
谢津延走过去抱住他:“如果你担心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我会解决,本来就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男人眉目低敛,落日余晖下,他凌厉的五官线条被镀了层和任何时候都不同的柔和。
语气也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有一丝乞求:“我只问你一句,你和我试了这么久,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哪怕一点也好。”
“如果还是没有,我从今天起不再缠着你,会严格履行合约上的承诺,给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