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延道:“你也看到了,现在除了我,我的三个朋友也对你不怀好意。”
“等等,”江之遇忍不住打断他,磕磕绊绊地问,“你、你怎么确定你的朋友也对我有那种意思,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人人都喜欢,你会不会又搞错了。”
谢津延又沉默了一瞬,告诉他:“因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彼此,他们看你的眼神和我太像了,都是男人,我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你看我什么眼神?”
江之遇想起上午他给自己打视频通话找文件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下意识又疑惑问了句。
问完,有些后悔。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能预料到对方要说什么。
果然,江之遇说完这句话,就见眼前男人顶着一张冷厉矜贵的脸,像之前在卫生间撞见他做那事一样,用喝水谈天气般四平八稳的语气说着令人无比羞耻的话:“想亲你抱你,把你按在墙上。”
江之遇:“?”
江之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杏眼睁大,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怎么除了想亲他抱他,还多了一个想按他?
把他按墙上?
是像那天晚上被他按在墙上那样折腾吗?
江之遇感觉脑门冲上一股热气,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舌头也好像打了结,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最后纠纠结结半天,在脑海里措辞了许久,也只羞愤地问出一句:“你、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谢津延面色平静道:“上次在水池边你说我凶的时候。”
还有更早之前,就想把他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看男人像无处可逃的小动物一样,露出受惊又隐忍难耐的表情。
江之遇整个人都呆住了。
努力回忆男人口中说的事。
是说陪他一起去找乡长,路过有会啄人的大鹅的池塘边,被他抵在树干上问自己他给人是什么感觉那次?
江之遇眉头纠结。
现在回想,那天昭昭小叔是挺奇怪的。
把自己抵在树上后压得很近,有一瞬间江之遇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唇上,化作实质一般,在唇瓣上摩挲逡巡。
那么近的距离,呼吸炽热。
江之遇真怕他一低头,嘴唇就和自己磕碰到。
还有一种被睡梦中粗壮藤蔓缠住的禁锢感。
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江之遇大脑轰轰的,热气直往头顶上涌。